妃的位置,谢贵妃也只会考量王氏、陈氏或是沈氏。” “那时如此,此时何尝不是。太子妃的位置咱们轮不上,太子侧妃说起来好听,也不过是个妾室。父亲虽心焦咱们家的境遇,可也不愿自己的嫡女做妾,前番贺明熙才露出一些苗头,就被父亲狠狠的的斥责了一顿。我们这样的家世,即便是给太子做了侧妃,也是面上无光的事。” “可父亲为何最后会改变主意?”贺菱当初虽是嘴上说贺蓉这侧妃之位是得了陛下和殿下的青眼,实然早就知道此事是贺东青一手促成的。 贺蓉道:“哪有那么容易,当初父亲以为各家该是和原本一样,送去的侧妃人选都是庶女,那时母亲本给你看好了人家,后来父亲不许母亲早早给你定下,我们贺氏本打算将你送去也能凑个名额,谁知除了王氏嫡女之外,陈、刘、沈、慕容氏、送去相看的都是嫡女。” 贺菱垂眸轻声,轻叹道:“父亲历来脾气执拗,不管别家如何,他都感觉我们贺氏不该如此,最后能改主意,也属难得。可阿姊这般好的性情,即便是为太子妃也属应该,最后只做了一个侧妃,虽说赐了字,到底还是委屈啊……” 贺蓉拉起了贺菱的手,浅浅一笑,轻声安抚道:“这可是我自己求来的,哪里会委屈了?若我不同意,父亲哪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们家的嫡女,说来说去不过就我一个,没有那些嫡女多的世家般不值钱,即便是父亲如何想牵上太子这条线,也不敢瞒着母亲,轻易将将我许出去做侧妃的。” 贺菱恍然大悟:“原来竟是阿姊去求的父亲啊!” 贺蓉笑着点了点贺菱的额头,轻笑道:“傻丫头,这样的事情,哪里需要我亲自去求父亲?自然是给母亲露出一些口风,顺道说说为太子侧妃的好处,自然就有母亲出面去了。你也是知道的,母亲历来最宠我,自然对我言听计从。” 贺菱侧目看了贺蓉一眼,轻声道:“我还要再恭喜阿姊心想事成呢!” 贺蓉面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你且放心,我定让母亲给你,找个比上次还好的人家。你的出身,虽是做不来宗妇,也不见得能嫁给一等的世家嫡子,但一等世家的庶子或是小士族的嫡子也是可以的,虽说起来没有多风光,但好歹也算是你能配上的最好的人家了。” 贺菱垂着眼眸,似是有些害羞道:“我自小仰仗母亲与阿姊,不管何事都听阿姊的!” 贺蓉拍了拍贺菱的手,开怀道:“虽然你生母卑微,但母亲对你的教养自来用心,与我并无二至,若非你出身太低……不过,二妹放心,你如此听话,我和母亲又怎么会亏待你?” 二:辛苦梅花候海棠 未到正午,已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太极宫内殿,西厢房,早已备好多时的产房。敏妃被抬进去时,下身的衣裙已被血染透了,那大宫女寸步都不敢离开,跟了进去,一桶又一桶的冒着白烟的热水急匆匆的抬了进去。 皇甫策正欲转身离开去,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皇甫策有些猝不及防,身形一个趔趄,幸好柳南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皇甫策双手下意识的攥住了柳南的手腕,目光紧紧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许久许久,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去搬张椅子来。” 椅子送了过来,放在了紧闭房门的对面,皇甫策缓缓的坐了下来,只是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房门,双手不自主的紧紧攥住扶手。荣贵妃见皇甫策如此,也不好离开,也让人搬了把椅子,做到了另一边,身后还站着众多宫嫔。整座院落的气氛很是凝重,只有一声声的□□与时不时的惨叫声,从产房里传出来,众人仿佛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直至泰宁帝急匆匆的赶回来,众人这才纷纷迎了上去。 泰宁帝越过了行礼的众人,蹙着眉望向紧闭的房门,站了片刻,听到里面只是□□声,似乎微微有些放心,这才看向皇甫策:“出了何事?” 皇甫策看见泰宁帝前来,紧绷的全身终于放松了下来,摇头道:“侄儿去的时候,已是出事后了。” 荣贵妃忙道:“大家都在赏花,不知怎么,敏妃妹妹就摔倒了,那时她附近似乎也没什么人,只有她的宫女……后来,臣妾知道就和太子一样多了。” 泰宁帝正欲说话,被屋内的尖叫声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