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答:“圣上在此,你敢向前一步,叫你死无全尸!速速解刀下马!饶你一命!” 黑衣怪客兀自沉思,自言自语:“陛下不是已经移驾寿阳宫?” 官兵斥:“你是何人?打探御驾行止意欲何为?!”提高嗓门,再度厉呵:“速速解刀下马!再不下马,我当放箭,射杀你于马下!” …… 九守殿外,黑衣怪客至,剑拔弩张。 殿堂之内,满堂喝彩,声音欲掀了屋顶—— 这是第二局,清歌楼派出了擅伞舞的花家家主花隐娘。 花隐娘自兵器架上取了一把艳丽的妃色绸伞,提气落在台上,她一副媚骨,身姿柔软,声如软绵,随意一站,便是媚态横生,睨向云未晏:“云统领,这一局,你要如何排兵布将呢?” 云未晏沉吟着,从身侧几案上,取了一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他身姿斜斜的,执杯在指间,慢悠悠晃荡,一派闲适,仿佛一个春景深处,卧茵观花的贵公子。 好似已经胜券在握,无限的自负傲气在睥睨之间。 “这一局,鹿鸣,你来吧。” 白鹿鸣,云未晏的小师妹、太初楼十武家之首,白家的嫡女。 白鹿鸣是白家主的幺女,又与现任的太初楼统领云未晏同拜一师学剑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可惜整个白玉京皆知,她一颗芳心系在她的大师兄云未晏身上,云未晏对她却不怎么上心。 白鹿鸣痴心一片,眼见年岁愈大,总不见云未晏有甚么回应,只当他一心做大事,不于男女之事留心。 然而这日云未晏当众提出要求娶清歌楼苏缨,且不顾楼中众人的颜面,一开局就派出一属家子弟,大大的放水,这对白鹿鸣而言,不啻于五雷轰顶。 此刻,白鹿鸣听见云未晏用他如平素一般,无限温和,却又半点不容人拒绝的语气唤她的名字,心头微颤,恍恍惚惚立起身来。 白鹿鸣的父亲白无疆先站了起来:“统领,我等已输一局,此局若再不能胜,必大大堕我太初楼的士气!小女尚稚嫩,还请统领允老夫亲自出战!” 云未晏微微笑道:“白家主,我和小师妹同出一师,家主此话,可是暗指我也武艺稚嫩,不能当高位,不可驱使你了?” 白无疆脸色巨变,又红又白,窒然噤声。 白鹿鸣登时五内如绞,双眸通红,提气落台,从武器加上拿起了自己的姽婳双剑。 这一战,端得是精彩万分,酣畅淋漓。 白鹿鸣使一对儿姽婳双剑,剑落如雨,矫若银蛇,剑影碎玉乱纷呈,剑光匝地满霜华。 花隐娘舞一把伞,也是出神入化,倩影翩跹。她身着一身银红色华服,一招手,舞袖翩翩,恍若一只巨大的银红彩蝶,在白鹿鸣的双剑之中穿行。 就在二者斗得难舍难分之时,白鹿鸣清叱一声,两剑合一,刺向花隐娘百蝶穿花的华丽舞袖。 “嗤”的一身,那半幅袍袖,裂开了一大道口子。剑尖一挑,那舞袖顿时碎裂散落,百蝶纷飞,惹得台下看众争抢。花隐娘霎时眉头一皱,面色雪白,比她自己受了伤还要凄楚几分。 受此影响,花隐娘步伐微乱,一会儿分神小心护着自己的袖子,又是分神护着自己的头发。 白鹿鸣看准这点,偏偏就刺她的衣裳和头发,令她应接不暇,最终落败。 见此情景,聂元慎一拍大腿,可惜道:“花娘们恁的想不通,赢了五十两黄金,多少新衣裳穿不完!” 楼明月唉声叹气,幽幽一拉胡琴,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