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明言喷饭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连忙收拾了一下桌子。 明言走过去一看,这些锦旗大多是犬舍送来的。 这些年,还肯接受比托犬并全力救助的犬舍,都过得非常艰难。 而明言无意间引发的这场公益运动,让他们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重新找到了一线生机。 最开始看锦旗,明言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一面面看完,他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何时何地,都有这样不求回报的好人,在拼尽全力地进行着善良与正义的事业啊。 甚至不少狗舍的主人都已经倾家荡产,还要养着他的毛孩子们,不遗余力地为它们寻找一个合适的新家庭。 将这些锦旗收起来的时候,新闻正好也播放到这件事了。 主持人喜气洋洋的,也有些感动。这种民间公益活动是非常长脸的行为,能说明第六星省的公民素质。 看新闻的养父还一愣一愣的。 他不知道这游戏是明言做的,只看到蓝星被赞誉为“良心工作室”,就回头看向明言道:“这……这做个游戏也能有这么高评价啊?” 明言却是笑了,说:“是啊,有些事和形式无关。只要不违反道德,凡是能让人接受的,都是好的作品;凡是能让人触动的,都是好的艺术。” …… 这天明言的日程安排是:约见瓦里安·乌瑞恩。 这位名字起的很好的美术大佬,在经过几天的考虑之后,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两人最后在最近的咖啡馆里约谈。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哪个时代的it从业人员都喜欢在咖啡馆里谈事情。 莫非是因为……程序员的血管里流的是咖啡? 此刻,咖啡馆内就挺热闹,不乏有创业人员在高谈阔论,极力销售自己的创意。 瓦里安和明言坐在窗边的位置,机械女仆给他们各自上了一杯咖啡。 瓦里安的眼神很平静,说:“很抱歉,我还是决定拒绝蓝星工作室的职位。” 明言有点遗憾,问道:“是因为工作室的底蕴不够么?” “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吧。”瓦里安叹了口气,“更重要的是,我已经不年轻了。我的妻子最近检测出怀孕,我们都已经四十多岁了,我的房贷还有十年要还。如果早十年遇见你,也许我还有那个体力去闯去拼,用更多的精力来换更多的金钱……但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份更稳定的工作。我能接受比之前稍低但是稳定且允许在家办公的工作,但是却很难接受一场输了就要重新来过的赌博——您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中年男人的苦楚。 就是上有老下有小,人人都指望着他,他却没有人能指望。 他没法任性,没法单纯地娱乐,没法追求自己的梦想。 明言很理解,便说:“没关系,我们可以签订劳务合同。如果你有做外包任务的意愿,我们以后也有合作的机会。” 瓦里安感激地点了点头。 两人正打算继续看劳务合同,这时却出了点意外。 咖啡馆外走进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们东张西望地找位子,因而明言还没发现他们,他们率先发现了瓦里安。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走了过来,笑道:“哟,瓦里安,就你这里还有两个座位,让给我们坐吧。” 瓦里安抬头一看,登时眉头紧锁,说:“小罗,小李。” 明言眉毛一挑,道:“两位是?” 瓦里安沉声道:“我的……前同事们。” 两个男人却是自顾自地聊了起来,旁若无人似的,但字字句句都在往瓦里安的耳朵里钻。 “你跟瓦里安聊什么呀,让老大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 “怕他?在公司呆了快十年,连个保他的人都没有,一劝退就自动退了,自己的期权也不争取,就怂蛋一个。” “嘿嘿,听说他没跟新来的美术组长交接?” “不交接肯定是想等和解,再拿一笔钱呗。谁稀罕似的,电脑不是都留下了——” 正说到这里,瓦里安的脸色渐渐胀红。 他一手握着咖啡杯,忍耐着。 直到听到身旁的两人若无其事地说道—— “哇,电脑里的东西都挖出来了?” “老大多机智啊,早就在他电脑里留了后门。这种榆木脑袋光想着法律,真的笨的跟死猪似的。” “那还行,他在职期间做的东西肯定都还在。离职了我们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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