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亲耳听到,感觉还是不好。他努力想要挽回大伯一家子,没想到一番努力,竟然会败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也不过第二日,季烽就写了休书,亲自将云氏送回了云家,更是当着云家上下的面直言不讳,说云氏犯了七出之“淫”。云家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派了人去打听,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结果——云氏这淫罪,竟然犯到了太子那里去! 云家是正经的商人,也明白天家不可轻易招惹,唬得云老爷当即老当益壮将云氏给暴打了一顿,又硬着心肠逼她落了发,日日关在了云家的小佛堂之中。云氏何等的自命不凡,怎能受得了这些?自然是生不如死的过着,谁知没有几日,又传来消息,说云氏暴毙。 “如今天气渐渐凉了,可算是不那样焦躁了。”坐在凤仪宫之中,皇后抱着灼华就不肯撒手,对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原本天气凉了,就该给咱们灼华行册礼了,只是你也知道……只怕连嫣然的婚事都要往后推了。” 季瑶自然是知道的,皇帝在盛夏之中贪凉吃坏了肚子,本就卧床不起,后来又是几天阴雨绵绵,让其害了风寒热证,到底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这一番病症下来,皇帝竟然摧枯拉朽的颓败下来,仿佛死灰槁木。 这世上也没有爷爷卧病而孙女大行册封礼的事,也没有父亲卧床不起而女儿要嫁人的事,故此季瑶对于这些还是很能理解:“儿臣明白,父皇龙体为重,灼华年龄到底还小,这份福气,来日再受也不迟。” 怀中的裴灼华小朋友也附和一般“咿呀”的叫了一声,皇后这才转悲为喜:“你和你娘一样都是顶顶懂事的人,皇祖母最疼你啦。”又有宫女端了茶进来,“你尝尝,母后新得的蒙顶甘露。” 蒙顶甘露乃是名茶,以汤色黄碧,饮之齿颊留香闻名。季瑶接了茶盏,只是放在了身边的紫檀雕花方几上:“母后恕罪,儿臣身上还有孝呢,不能吃母后的茶了。” 老太太一死,季瑶身为孙女,身上是有一年孝的。皇后笑道:“是我疏忽了,给你换了白水来就是了。” 说了一会子话,皇后也就起身要去看看皇帝。如今裴珏监国,军国大事落在了他身上,季瑶自然也要表示对皇帝的孝心,也就跟随皇后一起往皇帝的寝宫去了。 这是季瑶头一次去到皇帝的寝宫,未免有人栖于树上行刺,皇帝寝宫外面没有一株植物,光秃秃的了无生气。高高的玉阶纤尘未染,一路蜿蜒上了宫门。抱着正吐泡泡的女儿,季瑶跟在皇后身后,方上到玉阶,就见端王妃一手一个牵着双生子。如今双生子也是要三岁了,生得是一模一样,见皇后和季瑶迎面而来,怯生生的唤道:“皇祖母,四婶……” 端王妃忙给皇后施礼,被皇后拦住:“好孩子,刚带着两个小的来向你父皇请安么?” “是,父皇病中,难免想念孩子了。”端王妃笑得十分温婉,先送了皇后进去,又上前瞧了瞧正在吐泡泡的灼华,“这孩子倒是可爱,妞妞当年也不过这样大一点。” 许是知道三伯娘称赞自己,灼华立即咧开了笑容,笑得咯咯的。端王妃也笑起来:“好生讨喜的孩子,难怪咱们皇祖父皇祖母这样疼爱。”一面说,她一面伸手要碰一碰灼华的小脸,只是伸出手,又立马收了回去,季瑶眼尖,见她白嫩的双手上似乎有因为灼烫而来的水泡,一时也是怔了:“嫂子的手……” “不妨事,只是给烫了一下。”端王妃微笑,又将自己的手往袖子里拢了拢,“妞妞,宝哥儿,来瞧瞧妹妹。” 双生子踮着脚去看,作为最为年长的皇孙,两个孩子彼此为伴,对于妹妹这样的生物还是很好奇。季瑶放低了身子让两人看,目光又落在了端王妃的双手上。裴璋虽说远在豫州,但皇帝并未夺爵,故此端王妃还是大楚的亲王王妃,不可能被人随意甩脸子,试问娇生惯养的亲王妃,手上怎会出现这样的伤痕?念及此,季瑶低声问妞妞说:“妞妞,母妃的手怎么了?” 孩子也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不等端王妃阻止,妞妞脆生生的说:“母妃给皇祖父端药,皇祖父生气了,药翻了,母妃疼。” 她说话还不连贯,但什么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了。季瑶不免心惊,堪堪望向端王妃,后者苦笑:“父皇病久了,难免郁结于心,不妨事的。” “也没有迁怒媳妇的说法。”因同为天家妇,季瑶自然产生了一股子兔死狐悲的悲凉。因裴璋不在,故此端王妃只能替他尽孝,显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