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你又能握住缰绳吗?”早看出来他左手出了问题,虽然作画的时候没出什么破绽,可调墨的时候力度不足,手臂轻颤,绝对是受了伤。 “怎么回事?被郁覃揍了?” 傅归元笑道:“是啊,我跑的太快把他累个半死,追到我了气不过就揍我,你看看这人,脾气坏,随主子。” “说实话。” 他一怔,脸上的笑意里还有点无奈:“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闻人宴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跟我比试,然后就这样了......” 沈离经心中隐约猜到了点原因,问他:“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打不过他?他可是做了丞相,肯定没时间再舞刀弄枪的,你......” “那是我让着他!是他太卑鄙了,搞偷袭这一套。”傅归元努力替自己挽尊。 她怀里抱着的三花叫个不停,胡乱伸手摸了两把,它又安静不少。于是傅归元又问:“你不想知道你的大花怎么样了吗?” 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只是沈离经摸三花的手顿住,叹口气说:“还能怎么样。” 语气中没什么伤感,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反正什么都没了,我也护不住。” 他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又疼又干,胸口也闷闷的。“闻人宴那三只猫,是大花的崽。” 沈离经抬眼看着他,良久后都没说话,怀里的猫叫个不停,她也没有再动。 艰难的牵出一个笑来,沈离经对他说:“那你记得替我谢谢他。” “为什么不亲自对他说。” 沈离经把三花放到地上,它还挣扎着不愿意下去,爪子去扒她的裙边。“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也许偶尔会不理智,让自己随心走一次,但她已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从醒过来后就想好了,没什么是她不能舍弃的,更何况区区一个闻人宴。 “我不想和你说这些,要看赛马就快些,不去也莫要耽误我的时间。” 傅归元伸手要去牵她,她却没伸出手。“今时不同往日。” 坐在墙头的少年,没看到那姑娘眼里的星星,只看到一片冰冷荒原。 * 被罚跪两个时辰的闻人复称病不去讲学,娇妻在怀只管装可怜,而闻人宴还要一早去上朝,还被皇上留下一同商议政事。 这个时候闻人宴的护卫突然跑来告诉他,沈离经要跟着傅归元跑了。闻人复把女儿的脑袋揉了揉,终于准备为后院起火的弟弟做点什么。 ...... 沈离经和傅归元穿过长廊就要出府的时候,正好见到闻人复和妻子拿着一个纸鸢在逗闻人熏。 纸鸢还是很丑,闻人熏看到她就举起来显摆,大声嚷嚷道:“崔姐姐!景祁哥哥给我做的!新的!” 傅归元眼角抽了一下,叹息着扭过头去。 闻人复:“二位这是要去哪?” 傅归元:“去看赛马。” 闻人复恍然道:“赛马啊,书院今日也有赛马,据说几个皇子也要来。” 沈离经皱着眉头看了看傅归元:“那我们还去东市做什么?” 傅归元立刻就明白闻人复这是故意的,他可没听说什么下午有马赛,更别说什么皇子会来。 “我们还要去游湖。”他又说。 闻人复轻笑:“崔姑娘,远道兄说,让在下好好照看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离经也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找个由头不让她和傅归元离开。嘴上说是为了崔远道,到底是为了谁心里还不清楚吗。 而他们闻人氏的家训有一条就是修身洁行,言必由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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