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句话傅归元的眉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嗤笑一声,说道:“那些虚名也就算了,千万别相信什么为人如何如何的话,你和她相识才多久,就敢在这里说她的为人。要知道有些人,便是认识数十年也看不透。” 沈离经:“凌王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傅归元坦诚说道:“你们钰先生下节课不能来了,我是来代课的。” 他说完后,每个人皆是不信,沈离经的脸上更是慢慢的怀疑之色。“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怎么可能!”韵宁县主嘀咕一句。“你能教什么......” 傅归元并不因她的质疑而生气,兀自坐在桌前,铺开一张画纸。“离开太久,我的好名声都让人毁得差不多了......” 众人:“......”她们可不记得有什么好名声。 “当年我的画可是被皇上和惜兰先生齐齐夸赞,最后还被徐家出千两金相求。”傅归元装作感伤摇摇头,长叹一声后又暗示十足地说:“听说求画的徐家小姐,现在成了太子妃?” 这种旧事,以桃色消息最能引人,是以傅归元话一出口,她们都好奇的看着徐莹然。 她恼羞成怒说:“胡说什么!我姐姐是闺秀,知书达礼,从未有半分迂矩,岂能容他人信口胡诌辱了清白,我怎么没听府中有这么一幅画?” 傅归元语气淡淡的,却无形中带着威严。“这位小姐急什么,本王又没说太子妃如何,只是求了一幅画而已,本王的画作上佳,有人重金去求,很奇怪吗?” 没人敢说奇怪,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没人能说一个不字,就是他画了个王八上去也得拍手叫好,称他是惊才绝艳落笔生花。 更何况,傅归元这话还是真的。 司徒萋没说话,但想起来国子监有个夫子确实在作画的时候称颂过一句“凌世子风采”。 傅归元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并不如笑意温柔:“你姐姐知书达礼的闺秀,这是没错的,但你可不是,比起你姐姐,差远了。” 徐莹然脸一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处处不如自己的姐姐,进为止书院也是看她爹爹的面子,旁人只敢在背后说,却从来没有像傅归元这样,一针见血,半点情面不留。 傅归元冷硬,他本可以不必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他,那便是罪过了。 徐莹然脸色苍白的坐在位子上,眼泪哗哗往下流。 而把她气哭的人还满面春风的执笔要教学生作画。 沈离经很清楚,傅归元总是一张笑脸,但他的笑上有几份真情几分假意,总是最捉摸不透的。一个能因为手指多了个口子鬼嚎的人,也能做到掉臂不顾。 徐莹然闹了这么一出,不少人也都信了傅归元画技了得,开始期待他来作画。 好不容易才有了课堂气氛,堂中墨香缭绕,堂外鸟雀啼鸣。 傅归元让每个人都随意作画,只管画自己最擅长的。 沈离经非常惭愧,她什么都不会,要真说擅长,她只会画王八。傅归元挨个教导,等轮到沈离经的时候,看到她纸上只画了一个圆圈。于是一本正经的俯下身来,身子贴得极近,嘴上说的一本正经:“这里落笔太重,鳞甲需深浅有度......手不能抖,以淡墨渲染即刻......” 沈离经嘴角一抽,手抖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画什么不得了的神兽,还鳞甲,装得有模有样。只需稍一探头就能看到,两个一本正经探讨画技,画的却是只王八。 简直是贻笑大方。 傅归元的神色专注,语气认真,就好像只是在教授如何画好花鸟山水一样。而沈离经则心虚的不行,手臂虚伸着挡住画纸,生怕被看到。 一堂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