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全天下为敌挡在她身前。如果知道被心上人被欺辱,被烧成黑灰还能熟视无睹,继续高情逸态做他的郢中白雪,那这份喜欢也太轻了些。”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的就像一声叹息。 “你说的喜欢,世上有几人能做到,更何况是闻人宴。”崔远道回答道。 沈离经摇摇头:“他也许做得到,但一定不是为我。” 听她这么说了,崔远道也明白这事不简单,至少她和闻人宴的关系不像说的那样,但此时却有更重要的事要谈,只好按捺住心中好奇。 “你前几日把玄机符给我后,我立刻就和晋堂暗中去了趟不醉楼,玄机楼就在这不醉楼里,也难怪消息灵通。我可算是把李恒陈的老底掀烂了,总算是找到了些眉目,足以让他死透了。” “继续说。” 崔远道说着表情还有几分愤怒:“这仔细查来才知道他糟蹋了多少姑娘,背地里都处理干净了。其中有一个叫莺莺的,被他强迫时才十三岁,见人美貌养在外院当禁脔,这姑娘也是个性子烈的,寻着机会逃出去告官,没想到那官员怕得罪李恒陈,把莺莺亲手送给了那个禽兽,不用想也知道她回去受了什么对待,后来李恒陈玩腻了毒哑了她的嗓子,弄瞎双眼把人丢到了青楼,不过七日莺莺就死在了那,死的时候还未及笄。” 说完后崔远道的面上是克制不住的怒气,愤愤地说:“真是个禽兽!” 沈离经语气冰冷,说道:“这件事我记得,莺莺告官这件事也传了一段时日,但没多久就有人说这是青楼女子想陷害李恒陈而不了了之,我当时让人去调查过,什么都没查到,内幕被压下去了。如此看来玄机楼名非虚传,能将事挖的这么清楚。” “却也只是冷眼旁观罢了。”崔远道冷哼一声。 “那这莺莺定当不止是身世悲惨而已,既然你注意到她了,肯定还有几分能用的地方。” “李恒陈只当莺莺是个平民家的姑娘,掳了去也无人知道,但这莺莺的来历并不一般,五年前中书令王统遗落在外的一对儿女前来寻亲,最后女儿走丢了,只剩下儿子,正好能对上。” 沈离经的眼睛猛然睁大,“你是说,莺莺她......” 崔远道点头,这次的语气还带着咬牙切齿的快意:“莺莺的哥哥如今在青云寺当值,那位年少有为的青云判王鹤就是他,听说现在还在找莺莺的下落。王统为人高傲,做事都硬气,若是得知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辱致死,绝不可能轻易放过李恒陈。” 沈离经:“刚好,用不着亲自动手了。李恒陈这是自作自受,只需要把这个消息传到王鹤那里,他自会调查。一旦给李恒陈安一个罪名让他去青云寺待几日,我断他也没命出来。他没了,你的用处就来了。另外,李恒陈的商铺可是帮着太子赚了不少脏钱吧……” 崔远道皱起眉,说:“这也奇怪,太子不知道是不是时运不好,和他扯上关系的商铺都没什么好下场,之前几个大的商行也倒了,像是有人存了心气死他。” “不是蒋子夜那边的手笔?” “他能有这能耐,你也是看得起他了。” “那就怪了,谁和他这么大仇……” 马车慢悠悠回到白鹭院,晋堂扶着沈离经下了马车,几人一同入府。 红黎和桑采赶忙迎上来,尤其是桑采皱着眉头说:“小姐去书院才几日就瘦了这么多。” “其实书院伙食还不错,就是重清淡。”沈离经笑着说,却见到红黎也是眉头紧皱。 她支开桑采,贴过去:“怎么了?” “小姐,凌王不日回京。” “又有什么大事?他好端端不在靖州游山玩水跑回来做什么?” “四皇子的冠礼在下月初,你们几人皆是同门,想必是情谊深厚。” 沈离经嗤笑一声:“那你可就错了,绝不只是如此,可能这次回来他就不走了,安分了好几年皇帝的戒心也渐渐放下了,现在正是个不错的时机。更何况蒋子夜能有今日,也绝不是个心性纯良的人,傅归元这人一肚子坏水,不算计你就好了,和他谈情谊?” 他和谁情谊深厚,也不是和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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