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就有的毛病,年轻的时候倒还好,如今,却是这几年经常受到刺激,以至于往返医院都已经不意外了。 医生就医理知识,和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刚一到医院,便看到医院的院长及心脏科主任都站在门口,顿时眼色一惊,见身边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谁知道,一下车,所有人直接团团围了上来,医院最好的医生迅速接过病人,一秒都不耽搁地直接推向急诊室。 急诊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低垂着眉,一脸疲态的中年男士,来历不同凡响。 只是,没有给他们医院领导一丝寒暄的机会,冷国翼已经直接跟着医生们往病房门口冲去。 所有人见他的神情,便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一行人便陪着一道等。 “手术中”的牌子一直亮着,冷国翼的心都完全揪起来了。 他忽然想起,之前,曾经和妻子说过的话,显然,当初,她并没有理解,只是,那个时候,其实,他曾一度想将所有的秘密都全部告诉她。 多年来,已经很少抽烟,可此刻,只觉得心脏都要爆炸了,他从怀里,找了找,却发现,竟然没有烟盒,他从来没有带烟的习惯。旁边的年轻医生忽然递来一根,面无表情地帮他点燃。他一愣,才反应起来,医院里不能抽烟。 于是摆了摆手,整个人埋头坐在座椅上,像是一尊雕塑。 那时候,是冷家协助调查之后,算是风波暂定,已经度过一劫。妻子看着女儿,总觉得看不透,曾经问他:“云溪去了欧洲三个月,一直和峤子墨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担心?”她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说不好在哪。 其实那个时候,他亦发现了女儿的眼神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无论是詹温蓝的背叛还是其他,在她眼底,似乎掀起的波澜都不是很大。更别提,当初乔老弄出了那么大动静,将全家都波及了,可偏偏都安稳妥帖地轻轻落地,毫无之前雷声震天的声势,那个时候,他就发现,女儿的一切举动似乎都经过精密策划,仿佛,只是一切按照既定的打算,安步当车,行如流水。 女儿才不过二十岁,就心如古井。 张翠心里难受,又怕云溪心底不适,所以从来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晚上一遍一遍地翻身,在床上睡不好地望着他,眼底满是无奈。 冷国翼只能拍了怕她的手,“凡事都要向好的那一面看。至少,女儿越坚强,以后万一离开我们,她也不会太过孤苦无依。” 以后万一离开我们……。 那个时候,其实,他想告诉她的。 冷云溪,迟早有一天会回她亲身父母那里。 从他亲手抱着她放在妻子的怀里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只是,小的时候,妻子一位地宠溺骄纵她,娇养,娇养,结果娇养出一身的公主病,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初中时,他看到女儿将同学打倒在地却浑然无聊的样子,曾无数次想,万一,离开冷家的保护伞,她的日子要怎么办? 所以,每次看到她,都皱着眉毛,将她训斥一遍。久而久之,女儿就越来越畏惧他,甚至越来越疏远。 而妻子,却不知不觉间,充当起他们之间的和事佬,总是以为他不知道一样,对云溪予给予求。 冷国翼眼睛晦暗不明,呆呆地盯着手术室的灯。 忽然,那灯暗了,整条走廊过道的人,似乎都是一惊。 下一刻,他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样,迅速冲到手术室门口,见医生推着她出来,他立马上前:“怎么样?” “病人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在病房里,住院观察几天吧,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醒。”隔着蓝色口罩,医生静静地看了一眼病人家属,听说,身份十分了得,妻子亦是名门之后,可在生老病死的命运面前,世上永远是人人平等。 “谢谢,谢谢。”冷国翼下意识地重复了两遍,才跟着病床一起走向病房。 留下一大堆医院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院长还算比较有眼色,咳嗽了两声,见大家都望过来,淡淡道:“都散了吧。” 眼下,冷国翼全部注意力都在妻子身上,既然病人已经度过危险期,他们何必去打扰人家。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觉得也是,渐渐的,人群散开,这漆黑的夜里,便只有他一人,静静地坐在病房里。 b市的天,三月份还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