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知道自己这是迁怒,可是没办法,一肚子的火,再不发出来,她就快烧起来了。 可是,没人抬头看她一眼,连眼皮子都不翻一下。 云溪呆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直到这一刻,才扫了这群人一眼:“你们平时也这样杵着你们老板面前碍眼?” 一句话,让两边的人都面面相觑。 开玩笑,又不是不要命了,敢在萧公子和陈老板眼前立成棺材板。 两边领头人一个对眼,比了个手势,得,先找个地方避避,刚开始怎么跟踪保护的,现在照样怎么来,只要不跟丢人,她爱怎么样都成。老板的话犹言在耳,万一得罪了这姑娘,估计以后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群人速度撤了,她们三个人反而显得更加没话可说。 不吃饭,又不肯说话,从来都最习惯热闹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让人觉得没有来的心慌。 同样是她们三人,几个月前在巴黎还那么快乐的一起购物旅游,幸福得像是在梦里一样,现在,却面对面,一句话也聊不下去。 老金和云溪的脸色都有些郁郁。 眼看小白走路都心不在焉,只能陪着她,一遍一遍地围着公园草坪绕着走。 她不说话,她们也陪着她,只当这是一次郊游,看看绿色,听听喧嚣,在这纷杂的市区里享受少有的宁静。 从白亮的阳光,一直走到几乎红色的傍晚,小白一声不吭,却突然在一对少男少女从她身边穿过的时候,泪泉涌而出。 云溪怔怔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睫毛被打湿成珠帘一样,眼睛通红,却直直地看着那对少男少女的背影。 远远的,似乎听到老金一声叹息。 这刚放学的学生,满脸青涩,却一副甜蜜的走在路上,在北京实在是大大小小的巷子里太平常的一景,却没想到竟然让小白假装坚强的样子颓然崩溃。 是不是,看着他们,她想到了她和厉牧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云溪不得而知,却没有来的松下一口气。 哭出来就好,只要她肯哭,还有办法。总比一个人自苦,假装不在意好得多。 大声哭泣,渐渐地变成小声抽噎。 老金和云溪都知道她心底的哭,谁也没有出声安慰,就这么陪着她,听她哭,看她倔,微微收拢肩膀,借给她依靠。 有时候,什么话都不如你陪在她身边来得强。 就这样吧。 云溪看着天上最后一抹亮色也渐渐褪去。 只要是个人,都要经历忧伤和疼痛。哪有人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只希望,小白可以慢慢走出来就好。 天气虽然已经开春,但到了晚上,凉意还是一点也不少,小白哭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才感觉到自己趴着的肩膀上一片冰凉。 后知后觉地望着老金和云溪苦笑的脸,一刹那,鼻尖通红,连手指都不知道放哪。 “我们…。去吃饭吧。”歪着头,她看着霓虹灯下璀璨的夜景,慢慢地垂下眼帘。 晚上九点,司徒白终于说了一句让两人放心的话。 两人相视一笑,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后背:“想吃什么,随你点。” 竟是异口同声。 一直呆在公园一角的保镖们眉目一松,竟觉得这场景有些难以介入的温馨。 第二天,老金和云溪起了一早,难得勤快地去食堂打了早餐,回到寝室热腾腾的招呼小白。 “赶紧麻溜地起床,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 司徒白捂着眼睛,好不容易从床头爬起来,刚想下地,眼睛都一阵刺痛。 往洗漱间一走,得,眼睛肿的像是什么一样,连睁都睁不开。 “我没法见人了。”带着哭了好几个小时的沙哑嗓音,听着都觉得刺耳。 小白一把扑进床铺里,死赖着不肯出来。 “别耍脾气,今天可有你最喜欢的儒雅教授的课,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再不起床,教室的位子都被别人占了,你到时候被和我哭。”老白瞅着她那双核桃眼,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人民大众的眼睛。可,当鸵鸟也该有个限度。哭也哭了,痛也痛了,不站起来,难道一直萎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