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宽敞明亮,一点都没有地下的憋闷感。 虽说是一个大岛挖空而建,可这未免也太大了,几十丈高的圆弧穹顶笼罩,顶上还似模似样地嵌入明石,远远看去,便似夜空中的星光,正中一颗却是明髓石,约有成人男子的两个拳头那么大,照得整个比赛场地亮堂得犹如白日。 若是哪天哪位修士穷得过不下去了,去把它挖下来,想来这之后的修真资源却是够了。 不过,沧澜界人视之为朝圣之地,却万万不敢亵渎的。 傅灵佩也就想想罢了。 场上已经站了许多人,熙熙攘攘的。熟人之间正在相互攀谈,不过这前十的仙团之间还是泾渭分明的。 “随我来。” 程无趋将三人带到一个檀木方桌前,对着端坐的一个方脸修士道:“晤寐真人,此乃我非花团的另三位修士,特来登记,万望通融。” 方脸修士抬头,视线落在三人身上:“便是这三人?” 程无趋连忙作揖,恭敬道:“便是这三人。” 原本在比赛中戴面具是不被允许的,若是找来几个身量一样体型相似的男女修士换上一样的衣衫一样的面具,便是每场替换着上场都无人知道,对比赛的公正性却是挑战。 在程无趋想来,这不以真面目示人,要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么有强劲的仇敌,或者是丑陋不堪。不论是哪一样,要人摘下面具却有些强人所难。 他自认是个善解人意的,便提前与联盟打过招呼,凭着程氏非花团这么多年来的声誉,联盟那倒也通融,不多做为难。 晤寐真人颔首,递来三个铜牌,牌上一朵白玉莲半含不露:“非花团赛令,诸位拿好。” 傅灵佩掂了掂,分量极轻,做的倒十分精致,跟着便随大流地将令牌别在了身前,一目了然。 ——此时她一袭鹅黄装,手踝脚踝处以丝带轻轻系起,形成微喇,便似那花中仙子,一头长发未免碍事绾成了女冠式,利落又清爽。 沧澜界的裙装多以薄绡制,若打斗起来裙摆飞扬,好看是好看,却难免会大露春光,为她所忌讳,这鹅黄衣似裙非裙似裤非裤,十分合她意。 四人走入场中,连着程无趋,缓缓向非花团的队列而去。 还未到得近前,一道粗噶的嗓音却响了起来:“哟,这都是谁呀?” 一个金丹圆满的修士站了出来,环胸看着四人,面容清秀,颧骨略高,板着的脸看起来便有些刻薄。 程无趋没有回答,却转头对三人道:“这是我族兄沈无夜,也是此次参赛的非花团团员。” 顿了顿又说道:“承蒙诸位不弃,无趋忝为此届队长,这三位却是我另外请来的强援,实力强劲。” “这位是静疏真人,这位是凌渊真人,这位便是沈真人了。” 程无趋介绍道。。 傅灵佩却一下子看明白了。 看来这非花团也不太平,除了程无趋,还有两人是与他一拨的,他们三人既然应程无趋所请,自然也算他一拨。另外四人隐隐以那程无夜为首。 又是一起权力之争。她有些不妙的预感。 “强援?”程无夜嗤地冷笑了一声,“你推了族内那些兄弟姐妹,就招了这几个过来?两个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圆满?” 程无趋不答,玉扇摇得欢快。 他更信任自己的判断。 “让小爷我来看看,这面具下是什么魑魅魍魉,藏头露尾的,有什么见不得人?”说着便要上前来。 却被程无趋喝住了:“程无夜,你不要太过分了!” 齿缝间颇有些切齿,“若对我有意见,结束之后自报与家主,现在,这儿还轮不到你做主!” 一双桃花眼倏地厉了起来,瞪着余下几人:“不论平时如何龃龉,万望以家族为重,我们誓要夺取前十,进入禁地!谁敢从中捣乱,一律剔出族谱,扫地出门!” 这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况且若是此次胜了,虽然禁地令牌需要交予家族分发,但是他们既然参与了,略活动活动还是有极大希望获得进入禁地资格的,何况还有族内的奖励。 “是!”齐齐应声。 便是连程无夜也闭了嘴,毕竟若因起了内讧,失却了前十的位置,不说家族惩罚,自己呕也得呕死。 “倒还有些手段。”丁一轻声笑道。 傅灵佩点头,若是一味柔善,队伍就不好带了。 沈清畴看着两人的默契,双眸眯了眯,半晌无话。 离比赛开始还有段时间。 “程真人。” 傅灵韵走了上来,身后乌泱泱地跟着逡云团的一众人,修为多在金丹圆满,气势不凡。 她对程无趋拱了拱手,视线落在傅灵佩身上,一脸似笑非笑:“这便是你这几日拉来的帮手?看来此次倒是要多谢你承让了。” 前十仙团多年间互相对立,便是青年一辈遇上,性子烈的甚至都要动起手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