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箴见扶风脸色不好,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事都交给我吗?” 扶风有些难堪,扶风知晓严箴的手段和能力,扶风也不是不信任严箴,只是她太恨,她等不及福郡王夫妇去给司棋陪葬,她怕司棋在路上难等。 扶风不想任何事都依靠着严箴,她想要凭一己之力去了解了这二人的性命。 扶风嘴巴张了又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严箴脸色稍稍有些凉,道:“你不相信我,想要自己来。” 扶风没有说话,默认了下来。 司棋对于严箴等人来说,却是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而那福郡王夫妇再不堪,那也是皇亲国戚,是皇帝嫡亲的儿子。 如若哪天皇帝回心转意了,一旦追究下来,永嘉侯自然是不想去为了一个奴婢得罪皇帝,冒这个险。 严箴看着不说话的扶风,也沉默了下来,他有些难过,扶风对他不够信任,是自己对她付出的太少? 严箴不想说话,以免二人更为难堪,寻了机会出了门。 福郡王夫妇出府几天,还没到保定,那差役拿了文佳郡主的银子,当真一路好吃好喝的照应福郡王夫妇。 福郡王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想着昨儿个自己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得宠的皇子,怎的今日就成了个低贱的庶民。 福郡王不习惯身上粗糙的的布衣布鞋,吃不惯这山间驿馆的粗糙饭食。不习惯那些个有些个算不上品阶的皂隶颐指气使的态度。 福郡王不习惯的福郡王妃也一样,身上的锦衣华服换成的布衣,把养尊处优的福郡王妃身上都磨红了。 福郡王妃不想坐那一架颠得不能再颠的破马车,她想念自己家里那一架双头马的大马车,里面铺着的软垫绣面料子都比身上的衣裳好上百倍。那马车车轱辘是上好的木头,车里垫着七八床棉絮,软和舒服,仿若摇篮。 福郡王妃衣袖里缝着几张千两一张的银票,这是文佳郡主给她的衣裳,出门时在耳边轻轻说的。 福郡王夫妇净身出府,是检查了又查的,福郡王妃心如死灰,一文钱都没有,一身衣裳就出门,听说给封了十亩山地水田,到了如何过日子,更何况一路上餐饮露宿,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到。 好在有文佳,福郡王妃摸了摸袖子,她实在是扛不住那颠得屁股生疼的马车了,她决定拿出一张银票出来去买个好一点的马车。 福郡王妃趁人不注意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寻了差役让去买马车。 这俩差役得了文佳郡主的大钱,倒也算勤恳,拿了银钱真去买了一辆高头大马的宽敞马车。虽说还有些颠簸,到底比原来那个摇摇欲坠的要好得多。 福郡王妃很满意,福郡王一路郁郁,心里的仇恨如野草一般疯长,那永嘉侯府,那些个该死的朝臣,落井下石的下人。 福郡王心里暗暗发誓,等他日东山再起,一定要将这些个一一收拾,让他们跪地求饶。 说起往日一辆破旧马车,反倒安安稳稳走了几百上千里,这日来到湖北境内一处官道,一棵一人抱粗的松木挡在了官道上。 差役无法,只得下马去推,只那松树沉重非常,二人合力不能挪动。无奈之下才叫了福郡王下来帮忙。 福郡王哪里肯,养尊处优的他几时干过这种粗活,差役也发了火,这是看在文佳郡主那一大笔银子的份儿上,不然谁稀得理这落魄流放的皇子。 差役只道如果不帮忙,便要弃了马车徒步而行。福郡王无法,只得纡尊降贵下了马车去帮忙。 福郡王尖着一双手找不到放处,差役又要发火,就听见一声大喝:“抓住他们!” 差役大吃一惊,道:“土匪!” 二人转身上马,朝来路飞奔去。 留下福郡王夫妇傻眼的看着那山林里奔出来的土匪冲上来抢了马缰,福郡王自是不干,被这土匪抓了哪里还能有命在,也想学了那差役一样夺路而逃。 只可惜为时已晚,土匪干的又是拦路抢劫的营生,岂能让福郡王这个养尊处优的人给抢了去,大手一挥,将福郡王推了个趔趄。那福郡王也是倒霉,恰巧踩着一颗石子儿,脚下一滑,仰头倒在了地上。 官道上说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