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紧靠着落地窗,外面风声嘶鸣,城市灯光迷离。 外面,高楼下车水马龙。 半倚着落地窗,傅斯珩回了一个嗯字。 消息发过去不到三秒,惦记着草莓大福的安歌立马开门。 “咔哒”一声,房间门开了,屋内暖黄的灯光倾泻出来,暖气开得足。 安歌扶着门柄,探出小脑袋,先是朝电梯口看了眼。 她冬天不爱穿臃肿的衣服,嫌不好看,在家几本都只穿单衣,出门也是套一件薄大衣,怎么漂亮怎么来,抗冻能力一等一。 北川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裙,长及膝盖,外面套了件宽松的外套,小腿露在外面,赤着脚踩在地毯上。 灯下,莹白如玉。 傅斯珩看着。 她洗完澡,头发蓬松,十分柔软。 “噫?”安歌没发现人,一直微翘在身后的左腿放下,视线落到了门口的地毯上。 地毯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纸盒子,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外表朴实无华,连字都没有。 心心念念惦记着草莓大福的安歌拿着手机半蹲下,拿起了纸盒子。 手机震了一下,又进来一条消息。 傅斯珩:【拆开看看。】 满脑子都是香甜软糯的草莓大福的安歌,丝毫没发现傅斯珩这一条消息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她蹲在门口,暖气熏得她脸颊泛粉,长发顺势滑下。 纸盒子太薄,没用透明胶带密封,拆起来非常方便。 安歌满怀期待的打开,甚至连拍照发朋友圈给傅斯珩吹彩虹屁的文案都想好了。 纸盒盖被掀起,安歌望一眼:“……” 再望一眼,安歌:“???” 尽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行李箱滚轮滚过厚实的地毯。 傅斯珩走进。 面前阴影一重,安歌闻到了熟悉的木质香,随后视线中出现了一双修长如玉的手,骨节分明。 他的食指和中指分开,从纸盒中夹出了一个小盒子,声缓:“草莓味的。” 安歌心里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在奔腾。 这踏马也行?还能这样玩? 敲你奶奶! 听见了吗! 抱着纸盒子,安歌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两步,还没站起身就被傅斯珩捞进了怀里。 他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一松,行李箱顺势向前滑行了一小段距离,停在房间门边的一个角落里。 他进来,房间门被踢上。 傅斯珩的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风衣扣子冰凉。 安歌的指尖刮到扣子,没来得及出声,人又被抵在了门边的墙上。 安歌心里又有一万只羊驼奔腾着跑过。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午。” 傅斯珩拿着小盒子的那只手臂撑在安歌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勾了缕安歌的发丝,把玩着,他俯身。 “不是说换口味吗?” 安歌哽住。 傅斯珩偷换概念的本领一流。 她说得是这种口味吗? 小盒子被他单手拆开。空盒子落下,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安歌的脚边。 “爸会查房吗?”傅斯珩敛眉,问。 “你还会怕查房吗?傅总。”安歌微踮起脚,勾上了傅斯珩的脖颈。 傅斯珩没说话,指尖贴着墙纸滑下,触到灯光。 灯一暗。 云淡星廖,月光皎皎。 冷月透进漆黑的房间内,落了大半在床上。 安歌被傅斯珩折成他喜欢的样子,她像是从水缸中捞出来一样,头发汗湿,肩膀绷着,发丝黏在上面。 “不要草莓味了。”安歌轻c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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