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温情。 安歌抱着膝盖,歪着脑袋坐在床边看着傅斯珩。 男人往日里气场强到想让人跪下来叫爸爸,但闭上了眼睛倒像个小可爱。 温黄的壁灯下,他安安静静地躺着。 黑色的短发软软的垂在额前,他的眼睫又黑又长,在眼皮下覆盖出一层浅浅的阴影。 除了睡的不太舒服外,那副倦倦的模样其实挺能让人心软的。 “小娇娇?”安歌想着,指尖滑到他的耳后,勾到那根细细的黑色口罩带子,轻手轻脚地将口罩取了下来。 他的唇没有半点儿血色,薄薄的两瓣微抿着,近似透明。 又干。 “叩叩”两声,酒店房门再次被敲响。 开了门,安歌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温度计和退烧药,道了谢。 将水银温度计的显示度数甩到35c以下,安歌俯身的动作一顿,对着将衬衫纽扣扣得一丝不苟的傅斯珩陷入了纠结。 她好像得脱傅斯珩的衣服。 量还是不量? 量就得解扣子……不量那她要温度计做什么? “先声明一下下。” 安歌单膝跪在床沿,低着头去姐傅斯珩的衬衫扣子,嘴里小声碎碎念着:“我只是在做好事,帮你量个体温而已。” “我没有肖想那什么的意思哦。” 映着灯光,安歌鼻尖上头渗出了点汗,别在耳后的长发滑下一缕,她的发梢在傅斯珩的脸上轻轻的扫过。 男人皱了皱眉。 他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了大片胸膛,人鱼线隐在深处。 灯下,很是性感。 安歌突然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耳垂,别开视线,望着窗纱,凭着感觉,指尖在傅斯珩胸膛和胳膊处胡乱摸索着,试图将温度计别进去。 冰凉的指尖刚贴上去,指头上那点儿凉意迅速被热意吞噬。 安歌别着头,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动作像是在兴风作浪。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指尖扫过,指头上那点儿薄薄的凉意让男人一直微皱着的眉松了稍许,看上去舒服了一点儿。 别好温度计,安歌发了条消息给魏舟。 魏舟:【傅总在哪???巴黎???】 安歌:【……你没跟着?】 魏舟:【我在加班……傅总他最近一直都很忙,连着好几天没睡觉。昨天刚休,虽然我是他生活助理,但也没到一天二十次小时时时跟着他的地步。】 魏舟:【而且他不喜欢休息的时候还被工作打扰,偶尔有事会直接联系我。】 安歌:【你的意思是,他这次什么都没和你说?】 魏舟:【没,我连他什么时候订的机票都不知道……】 行叭。 安歌这下也猜不透傅斯珩到底什么心思了。 敲了几个字,又删掉,安歌重新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安歌:【他发烧了。】 下一秒,一通国际长途打了进来。 安歌回头看了眼傅斯珩,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走到阳台外面接电话。 “安小姐,很抱歉!是我,魏舟。”魏舟声音很急,“能请安小姐说一下具体情况吗?我这边马上订机票赶过去,还请安小姐在这段时间内照顾一下傅总。” 安歌把详细情况说了一下。 魏舟听完沉默了一瞬,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傅斯珩做事严谨到了苛刻的地步,心思又深又细,只要他想做,在他的计划之内,他能考虑到事情的方方面面,就连上次和宁瑾置地对上,放弃云来那块商业地,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在他的安排之下,他游刃有余的反将了回去,削了宁瑾置地好大一块肉。 他跟了傅斯珩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做没有把握不在计划之内的事。 很明显,这次的巴黎之行,根本不在他的行程安排里面。 只有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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