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起朱指挥使。” 一听这话,苏月恒看着沈珏心里哇喔不已,是哦,自家男人出身高贵,这种招徕人做事的事情,他要出面的话,肯定不是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般亲自去军屯招人的。 不过,虽是赞叹,苏月恒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健柏,这朱指挥使可靠么?” 沈珏点点头:“他乃外祖昔日帐下小将,跟着外祖南征北战多年,尔后来了这边做了指挥使。” 哦,明白了,原来是镇南侯的心腹。那当是可以放心的。 沈珏来时早已经遣人送过信了。 沈珏一行刚刚来到门前递了帖子,朱起就大步迎了过来。 这是个如铁塔般的虬髯大汉,哈哈哈大笑着迎了过来,粗粗的对着沈珏抱拳一礼后,大掌很是着力的拍了几下沈珏:“哈哈,好,早前听大帅说,沈公子身子骨不大好,今日看来,是大好了。哈哈,沈公子这样,他日大帅见了必是高兴的很......哈哈哈,公子请。” 看着他这使劲的样子,苏月恒不禁心里一急,健柏可能受的住? 还好,沈珏面不改色的笔直站稳了。苏月恒心头一松之余,又更是坚定了锻炼身体的意志。看看健柏现在这样多好。 朱起跟沈珏寒暄几句后,转眼看看一旁站立的苏月恒,又是哈哈哈笑着拱手:“这是沈公子夫人吧?在下朱起有礼了。” 苏月恒赶紧蹲身一福:“见过朱指挥使。” 朱起挥着铁板一般的大手:“夫人不必多礼。夫人今日来了我这里,就好好的盘桓一下再走。”说着,朱起叫过跟在一旁的一个健壮妇人:“旺娣,好好招呼沈夫人。” 说完,朱起又对着苏月恒一点头:“夫人请贱内一起去盘桓一下,我带沈公子一边去说话了。沈夫人,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苏月恒莞尔,这朱起可真是个妙人,看起来是个粗人样,可待人接物也算的上面面面俱到了。 苏月恒笑道:“朱指挥使客气了。” 朱起跟苏月恒客气完,对着沈珏一摆手:“沈公子请。” 沈珏看着苏月恒微笑着点点头,旋即抬脚往前走去。 待沈珏一行走开,那妇人也上前来对这苏月恒福了福:“在下许旺娣,见过沈夫人。” 苏月恒忙忙的还了一礼:“朱夫人。” 许旺娣带着苏月恒往里走去。这妇人甚是外场,虽然初时还有点生疏,但见苏月恒很亲和的样子,跟苏月恒说起话来越来越自如,话也越说越多。 待两人在堂上坐定的时候,苏月恒已经知道了这许旺娣娘家连着生了五个女儿才得了个儿子,所以她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而偏偏她命好,跟朱起之后,两人下饺子般连生五个儿子。 许旺娣嘎嘎笑道:“哎呀,不满沈夫人,我可是盼女儿都盼的眼睛绿了也没得一个。有时候念叨起来,偏偏他爹还很高兴,说什么幸好是儿子,要是闺女儿,想着长大了不知便宜哪家小子去了,他就心疼的紧,说,还不如儿子省心,高兴了夸一夸,不高兴了,揍一顿也就是了。哈哈哈.....” 一席话后,苏月恒对这许旺娣感觉甚是不错。 这朱夫人爽朗大度,苏月恒也甚是捧场的热情相回,两人说起来甚是相得。 苏月恒她们这边说的痛快,那边朱起跟沈珏也说的热闹。 寒暄过后,沈珏开口说明了来意。 朱起没有多加诧异,他们军屯经常有解甲的军士去到镖局或是江湖帮派中做事的。朱起呷了口酒道:“原来是这点子事,这值当什么,还值得沈公子专门跑一趟的?沈公子要人,尽管招去。” 闻言,沈珏徐徐开口:“朱指挥使,我这次要人,不是一个两个。我听说,卫所这次会解甲五百余人,还有军屯也有不少闲散人员,我想都要了,不知朱指挥使可愿意?” 朱起抓住酒杯的手一顿,将酒杯放到桌上,想了想,对沈珏道:“沈公子,不瞒你说,除了这次解甲的人,我这军屯历年解甲之人,以及其他的壮年闲散人口,这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千众,沈公子是想都要?” 沈珏点点头:“对,都要。” 朱起先是有点愣然,继而大是高兴:“沈公子如能如此,可是帮了大忙了。我这卫所原来是五千六百之数,可现在军屯人口年年增加,每家也只能征上那么一个两个的,其他的人都闲着,再加上卫所那些解甲的,闲散人员是越积越多。可军屯的地跟房舍就那么些,真是僧多粥少。” 说起这个朱起就愁的不行,他也有想过在军屯之外安置的办法。可是,安置的不过都是一星半点儿。吆喝了半天,当地敢用的不多,就是稍远点的地方才有人用那么几个。 说起来,也不好怪别人的。这军屯重地,地位敏感,一般人不敢染手的。可是,别人不染手,朝廷的军饷又不会拨到这些没有编制的人手里。这样一来,军屯人家真是家家艰难,糊口都是大问题。 现在沈珏来了想要用人,这对解决闲散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