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没有人给以嘉奖也就罢了,却还会迎来这样的谕旨? “呜呜呜,呜呜呜,还有什么活头?呜呜呜呜!”随着一个四十来岁妇人的掩面哭泣,更多人也忍不住的用衣袖擦起来脸面。 在场的几乎都是佃户,他们不仅仅觉得秋季税收多加三成难以承受,便是这多栽种的一季水稻,也都是极为担心的,一旦竹篮打水一场空,全家人也只有饿死的份了。 随着县尊将上面的谕旨颁发,全宁阳县的农户们,都感到了极大的失望,之前因为燥热天气,抢种水稻的热情,一下子全没了。 大家谁都不知道这抢种的水稻,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万一天气转凉,又万一朝廷再来一次加赋呢?这田种的还有什么指望? 面对全县农户死气沉沉的悲壮之态,县尊不得已让陶师爷召集全县大户之家家主,共商粮租大计。帮一把这些佃户,哪怕少收一成的租子,也给他们点活路啊! 李家有五千亩田地,来的是李维皓的爹,李镇长。粮商韩家也有三千亩的水田,自然也到场了家主。 韩小满虽然有两千亩水田,但谁都知道是韩家在秋收之后才买的李家的,便是这一次临时加赋,也只是李家跟佃户们的事,而不关韩家的事,是以吴培海根本就没有叫韩小满出席。 杜家这一次暗地里偷笑,好在甩的快,只是这一次秋税的加税,按在佃户头上就行了,自己家现如今没田地,管他们要怎么折腾呢? “大人,杜家不肯来人,说他们家田地卖给韩家了,那些租子,也早就跟佃户们签好契约了。”陶师爷脸色阴沉的从杜家回来后回禀着。 “哼,果然是又攀附上贵人了,眼里早已没了本县。罢了,没了杜家,还有李家,韩家,嵩山的一初大师他们,本县既然在一天这个位子,就没办法不管他们死活,总是要为那些佃户讨要一点口粮出来的!” 吴培海脸色灰白,最近心力交瘁的厉害,如今最为期盼的,就是这一季的水稻,能撑到丰收的时候。 “大人慈悲啊!”陶师爷跟着吴培海十多年,对这个主子,还是敬佩的,尽管他十分在意名声,但却真真爱护百姓的。 “这一次邀请诸位前来,为的自然是朝廷加赋的事,普通农户原本是三成赋税,加赋三成,自家还能留有四成,掺杂一些野菜杂粮,肯定能维持到明年夏收。 但这些佃户就苦了,本县知道,宁阳的佃户几乎是统一的租子,五成,两成归主家,三成归朝廷。 佃户自家能留下五成,倒也能让一家人吃到下一季,可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朝廷要临时加赋三成,这三成,到底该不该全部都加在佃户头上? 佃户们若是真的感到绝望了,不肯种田了,相信在座的诸位,哪怕有良田万亩,也只是一片荒地。 所以,我的意思是,诸位能不能自己承担一部分?哪怕让佃户加赋一成两成,也好过让佃户全部负担三成,竭泽而渔的道理,相信诸位都明白的,是不是?” 吴培海也没信心,毕竟宁阳的地主们,在自己从前的干预下,收的租子,在四周来说,已经是少了一成了。 现如今临时加赋,若是有心人故意说成是自己害出来的,自己还真没办法反驳,若是自己没有努力找地下水,宁阳跟其他地方一样重灾,倒是不会出现临时加赋,反而会免赋呢! 若是这些人要这么怪自己,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只是朝廷免赋的政策,针对的是颗粒无收的地区,说来也好笑,都颗粒无收了,朝廷地主们就是要收税收租子,也是一颗没有的。 朝廷弄一个免赋,除了面子上好看一些之外,抵什么用? “阿弥陀佛,嵩山寺的佃户,加赋一成吧,剩余的,由嵩山寺承担了!”一初大师,最先开口回应县尊的话。 一初大师倒是想三成全部由寺庙承担的,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