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会感激你?”她仿佛破罐破摔一般,冷笑道:“他在外养病十多年,你关心过几句?现在眼看他沾了小姑子的光封了世子,就上赶着巴结了。你以为你是谁?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也就是老爷孝顺,才被你压了那么多年。我阴险恶毒?我搬弄是非?哼,我可比不上你。一大把年纪还不安分,纵容嫡庶相争,闹得家宅不宁。” 阮老夫人气得脸色青白。 长宁伯夫人只觉得快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过就是想扶持一个听你话的人做世子,承袭爵位?你天性好强,什么事都要压人一头。你的两个儿子,伯府里所有人,个个都要唯你马首是瞻。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受你控制,你儿子为了我和你反抗,所以你处处针对。说什么伯爵之位应由贤能之辈继承,不过就是因为三郎是你养大的,你好拿捏罢了。如今阮未络做了世子,他看起来性情温和,骨子里却最是冷傲。十多年隔阂,怎能一朝一夕修补?还想倚老卖老呢,呵呵,蠢!” 阮老夫人浑身颤抖,盯着她的眼神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长宁伯夫人才不怕,“你以为他跟你两个儿子一样好拿捏?还想拿长辈的身份压人,做这伯府的主人?简直白日做梦。” “贱妇,贱妇!” 阮老夫人被她戳穿心思,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是。” 身后立即出现两个粗使嬷嬷,几步上前便抓住了长宁伯夫人,将她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这些贱婢,老刁奴,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老虔婆,娼妇,放开我…” “等等。” 阮老夫人突然开口。 押着长宁伯夫人的两个嬷嬷停了下来。 阮老夫人慢悠悠的走过去,掏出一张纸来,似破布一般扔到长宁伯夫人脸上,“这是我儿写的休书。从今以后,你和我阮家再无丝毫干系。” 长宁伯夫人眼睛瞪得堪比铜铃。 “不可能!老爷不会这么对我的,你骗我,你骗我!” 阮老夫人眼神轻蔑。 “你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丢尽了我伯府的颜面。若非惊动了官府,要审问,早该一棒子打死了事。如今只是休了你,已是恩宽。” 长宁伯夫人只着里衣,披头散发,脸色惨白,那模样甚是渗人。 阮老夫人瞧着,颇为解气。 “丢出去。” “是!” …… 闹得那么大,萧雯想不知道也难,晚上阮未络便将事情始末全数与她说了,萧雯听得胆战心惊。 “下药,惊马…”她忍不住抓紧丈夫的手臂,满眼都是关切和后怕,“你可有受伤?” 阮未络眼神温软,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我没事。对了,今日救我的那位季公子,还是你长姐父族的堂兄,叫季平。你可有听你长姐提起过?” 大街上惊马,得蒙相救后,阮未络自是要询问对方姓名。谁知一问之下,对方竟和妻子那继姐是堂兄妹。阮未络知道妻子和这个继姐关系很好,刚怀孕那会儿安国公世子夫人还来探望过。 萧雯有些惊讶,然后道:“长姐很少提起季家,但一直心中挂念着。五年前她随姐夫回了北方,还特意带了好多礼品。行哥儿周岁时,我还见过季家嫂子。长姐是个念旧情的人,一直都对季家很是关照。季家也不是那等攀附之辈,她那堂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中武举的,几乎没沾陆家的光。我倒是听阿容说起过,她们的这位堂兄正直良善,是个磊之人。” 阮未络点头。 “他武艺出众,言行彬彬有礼,施恩却不图报,一身正气,确实是光明正直之人。”他眼中含笑,“但他今日救我性命,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这个恩我不能不报。”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