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姐姐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菀打开自己的药箱,取出银针给她施针。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当年齐敏生产的时候,也是胎位不正。 施针是个技术活儿,尤其季容还中了毒,季菀下针便更为小心谨慎。 向白和几个丫鬟守在一旁,听侯她的吩咐。 葛夫人还在等消息,冷不防见白筠将稳婆丢出来,脚一踢直接将那稳婆踢跪在地,众人都吓了一跳,舒氏直接惊得变了脸色。先发制人道:“你这是何意?你们少夫人是来接生的还是来我府上耀武扬威的?弟妹虽是她亲妹,但也是我葛府的二少夫人。国公府插手我葛府家事,不觉得僭越了吗?” 白筠根本不理她。 白风也已将守在外头的大夫提了过来,一并踢跪在地。 不等舒氏发话,陆非离便道:“贵府私事,我夫妻二人本不该插手。但有人图谋不轨,欲害内子亲妹性命,我夫妇二人便不能不管。” 葛夫人惊得花容失色。 “世子这话何意?” 舒氏怒声道:“世子这话说的太没道理,我府中素来清明,何来图谋不轨之人?倒是令夫人,也不知道是否学艺不精,不能帮弟妹接生,反倒是拿无辜之人顶罪。” 若搁在往常,她连季菀都不敢顶撞,更何况是陆非离? 葛夫人心神紊乱未曾察觉,但早已得了陆非离提醒的葛天羽却是心思清明,闻言立即看过去,“长姐与容儿姐妹情深,岂会马虎?长姐既说这两人有问题,大嫂不信大可先行审问,何以言两人无辜?难道大嫂能替他们作担保吗?” 最后一句,语气颇为犀利,近乎质问。 如果妻子难产真是舒氏从中做的手脚,他必不会轻易善了。 葛夫人这会儿也察觉了长媳今日的异常,狐疑的看过去。 “我记得,大夫是你派人请的。” 舒氏接触到婆母略带审问的目光,心下一慌,面上却呈委屈之色,“母亲此话何意?难道是怀疑我要害弟妹吗?儿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况且我和弟妹无冤无仇,何故要害她?” “是啊,无冤无仇,却下此毒手。” 陆非离语气漫不经心,“我也很好奇,大少夫人是何居心。” 这话便已给舒氏定了罪。 舒氏面色一白,察觉婆母和小叔子的目光已带了愤怒,她心慌意乱,“我听不懂世子在说什么。弟妹是突然发作的,谁也不曾预料。如今还在艰难生产,世子便先行问罪,是何道理?你安国公府再是权势滔天,也没道理红口白牙冤枉无辜…” 这时候,曾柔端着熬好的甘草水走了进来,闻言便冷笑一声,“咱们少夫人见红乃是因为中毒,难产乃是因为胎位不正。这位号称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和两位颇有经验的稳婆,却丝毫不知,反倒是一再的催促要用催产药。若非大姑娘来得及时,只怕我们少夫人早已一尸三命。” 她说完就走进了产房。 屋子里的众人却是神色皆变,尤以葛夫人和舒氏为最。 舒氏面上已是掩不住的慌乱。 葛夫人面露寒霜,“是你说,此人精通妇人之疾。就连你去年怀孕,也是用了他给的药方,定能帮阿容平安生产。那么这所谓的神医,缘何没能瞧出阿容中了毒?” 舒氏被她气势所惊,竟是跪了下来。 “母亲…” 她还在狡辩,“弟妹怀的是双胎,难产本就再正常不过。张大夫虽是神医,但男女大防,他也不能入内为弟妹诊脉,又岂知弟妹中毒?还有这两位,乃京城有名的稳婆,颇有经验。若弟妹真的胎位不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