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择叙:“慢慢来,不着急,会填满的。” 他放开郁清,拿过睡衣去对面的浴室。 郁清站在衣帽间中央,环顾四周,释怀地笑了笑。 对啊。 有一天会填满的。 给她准备的柜子里挂着两套睡衣,郁清拿过,蹉跎一会儿,去外面带的浴室洗澡。 站在花洒下,她把头发洗了几遍,把零落黏在她脖子上的碎发全洗掉。 温择叙给她准备的睡衣是真丝款,很轻薄,软软地贴着她身子,把起伏的曲线勾勒出来,郁清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 从浴室出来,温择叙在客厅打电话,见到她,他持着电话回了房间。 温择叙说的是法语,郁清听不懂,唯一能记下,甚至刻在脑海里的只有他的声音,似溪水潺潺流淌,咬字清晰干净。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以为他是不想被打扰,识趣地站在客厅等他,在心中蹩脚的重复他的话,回想他的每一个发音。 很好听,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音节,拿捏不准法语含混的慵懒调。 两分钟后,温择叙手里提着一件针织衫出来,走到郁清旁边,肩膀夹着电话,把衣服展开,眼神示意她穿上。 原来是给她拿外套去了。 郁清伸手穿好,松松垮垮拢到身上,偏大,灰色款,是他的衣服。 温择叙指了指中岛台的饮水机,刚挽好袖子的郁清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温择叙:“去喝一杯水。” 郁清:“哦!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喝一杯水。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问了非工作的话题,温择叙一改严肃正经的语气,看向她,儒雅笑着回话。 郁清依旧听不懂。 但好像……他们在聊她? 应该是她多想了。 等到温择叙挂电话,郁清也喝完水,忽然想到什么,她说:“我给你煮解酒汤吧。” 温择叙看了眼时间:“不用了,我还好。” 郁清:“你喝混酒了?” 温择叙:“两杯而已。” 郁清挽起袖子:“那还是要喝解酒汤,不然明天醒起来后劲大,会头疼。” 温择叙犹豫几秒,没再拒绝:“好。” 郁清:“我都可以动吧?” 她指的是厨房的东西。 温择叙:“可以,以后也不需要过问我。” 得到允许,郁清打开冰箱翻找食材。 温择叙拿过平板坐在中岛台旁,顺手处理工作。 两人各忙各的事,氛围温馨,没有不自在,好像他们这样相处已经很久了,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 幸好冰箱里食材充足,郁清很快弄好一小碗解酒汤。 温择叙尝了口,味道正好,不会甜得过分。 “你很有经验?”温择叙问。 郁清靠着厨台,解释道:“我妈和郭叔叔结婚前,经常酗酒,第二天脑袋都会特别疼,外面的解酒汤太贵了,我就和邻居奶奶学了。” 温择叙听完缘由,顿了下,放下勺子。 裘心结婚前的话…… 郁清也才初中,十岁出头的年龄,别的姑娘被爸妈宠爱着,她却要学会做很多家务事,要照顾自己,还要操心母亲,同时要兼顾学业。 温择叙敛神,压下心间微妙的情绪,不让她发觉。 谁都没再继续话题,郁清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怕温择叙继续问。 她不喜欢聊曾经和裘芯生活的日子。 那会,压抑的不仅有裘芯,她的生活也是黑压压的,每天无滋无味,不知何时是个头。 就像一片乌云压着她,淅淅沥沥下着雨。 她在等雨停。 可雨,何时才能停? 洗漱完,郁清跟着温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