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吴彩衣只能选择与秦青谈判。计划发生了一些变故,让她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但她知道,胜利的一方只会是自己,因为秦青手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王炸。 他的底牌不过是一张三罢了。 整个下午都在谈判中进行,好在协议顺利签下了。秦青带着满身疲惫回到楚南溟的别墅。 走进玄关,他没有问米菲楚南溟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家从来只有他一个,孤独是早已经习惯的事。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喇叭声,秦青走出去,看见云惊寒捧着一盆花从马路对面过来了。 “这盆花香不香?”秦青大声问道。 “不香我会给你带来吗?”云惊寒爽朗一笑。 秦青站在屋檐下,也憨憨傻傻地笑了。 “我跟吴彩衣签了协议,条款对我很有利。之前你们军团送来的那盆花香味很特别,我决定用它做主调来研发新产品。”他像个孩子一般汇报着自己一整天的情况。 云惊寒竖起拇指,笑容里带着赞许和肯定。 “我们去花房吧。”秦青走下台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玻璃温房说道。 看着两人相携走远,米菲立刻给楚教授发去信息,说了云惊寒前来拜访的事。 但她不知道的是,楚南溟早已经收到消息。家里的监控系统被他植入了人脸识别程序,一旦云惊寒出现,他这边就会收到提示。 对工作向来很专注的楚南溟破天荒地摔碎了一个玻璃瓶。瓶子里的液体洒出来,与空气发生反应,燃烧成一团火焰。 有人吓呆了,有人发出惊恐的尖叫,还有人跑去按消防警报器。 好在楚南溟迅速找回理智,脱掉白大褂覆盖在火焰上。 缝制白大褂的布料是他发明的,防水防火防刺,非常坚固耐用。隔绝了空气之后,火焰很快就熄灭了。 站在四周的研究员们用惊魂未定又颇为古怪的目光看向楚教授。 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发生在这个近乎于神明的男人身上。 楚南溟用修长的手指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乱发,这个动作是他不知不觉从秦青身上学来的。 他给了秦青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可是就在刚才,他竟发现,自己一分一秒都难以忍受。 背着丈夫在家里约见情人,这是多么糟糕的妻子。可是当初,他看中的不正是秦青的心有所属吗?他以为秦青之于自己不过是个工具,用完了就可以丢掉。 可是现在,当他产生丢掉秦青的念头时,心脏为什么会破一个洞? 楚南溟看着地上的狼藉,表情异常难看,痛苦的漩涡仿佛凝固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瞳里。 “楚教授,您是不是生病了?”一名研究员忧心忡忡地问道。 “是的,我病了。”楚南溟点点头,走向消毒间。 他得了一种只有秦青才能治好的病。 “我今天先回去了,你们继续试验吧。”他头也不回地摆手,背影显得无比颓废。 玻璃温房里,秦青双手撑着膝盖,好奇地看着摆放在地上的一盆花。 “这个也是开花之后才能闻到香味吗?” “是的。”云惊寒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慵懒地抽着一支烟。 996睡在花丛里,鼾声如雷。 “那它什么时候开花?”秦青回头问道。 “这种植物听见特定的鸟叫声才会开花。中心城没有那种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