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松开她。 “你干什么啊?打了鸡血?”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埋怨道。 祁煊的双眼在昏暗的卧室中灼灼发亮,也不换衣裳,就靠在床头上揽着秦明月道:“你猜圣上叫爷进宫作甚?” 秦明月端详了下他的脸色,和亢奋的情绪,猜道:“给你银子了?晋你爵位了?还是封了个官给你当?” 最后这一句她本是用来凑数瞎猜的,大昌王爵中,亲王最高,郡王次之,之后才是什么公侯伯。什么官能比王爵还大,这可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 祁煊吧唧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拍了下大腿:“嘿,不愧是爷媳妇,竟然猜对了,圣上确实给爷了个官当。” 这会儿秦明月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并来了兴致:“说来听听,什么官让你如此兴奋?” “福建水师提督。” 秦明月就是一愣,下意识想到清末之时甲午战争中北洋水师大败的历史,不禁问道:“这福建水师是做什么的?” 提起这个就有些复杂了,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再加上秦明月知道祁煊还没用晚膳,便叫来守夜的彩儿让她去交代厨房做些夜宵送过来。而祁煊则是去了浴间沐浴更衣。 等祁煊从浴间里出来,彩儿和芽儿已经在罗汉床的小几上摆好了夜宵。 夜宵是一大汤碗的鸡汤面,里面放了青菜菌丝还卧了几个糖心蛋。这是秦明月想着祁煊惯是个荤食动物,特意命人做的。还有两碟子酸辣可口的腌酱菜。 见祁煊吃得酣畅淋漓,秦明月也有些饿了,就让彩儿从大碗中给自己舀了一小碗。 配着酱菜,吃着鲜美无比用高汤做的面,再吃一个糖心蛋,感觉人生无比圆满。祁煊吃罢后抚着肚皮的表情,也是这么诉说的。 漱了口,又净了手。索性也睡不着,两人就泡了一壶茶坐在罗汉床上说话,至于彩儿几人则让她们都去歇下了。 祁煊这才将福建那边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这福建水师曾经也是大名鼎鼎的雄伟之师,原身乃是前朝太/祖皇帝推翻元朝□□的助力之一巢湖水师。在其鼎盛时期,叱咤整个东南洋等外海域,从未有过敌手,威名远播。 可惜因为海禁与诸多原因,这个雄伟之师在前朝也是几番起落,直至到了前朝后期,渐渐走向衰败。 尤其自大昌朝建朝以来,朝廷弊政以及众多朝廷大员与海商勾结进行走私贸易,这福建水师无疑成了其眼中钉肉中刺。海防线几次回缩,压缩在海岸线内,远洋船队被大量召回,大型战船停止建造,舰队的减少,再加上舰船破损却不知修补,水师军官只知谋利,而不知抚下,越发烂得不成样子。 不过到底本身的底子在,也算是大昌朝对于外海的一种威慑。 可惜这种威慑却越来越不让人放在眼里了,在前朝之时沿海寇患便被扫荡一空,再不敢试图侵犯。可近多年来却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屡屡有数股海寇上岸烧杀抢掠一番就跑。有的是本土海商不忿朝廷海禁,又收买不了朝廷官员的庇护,故意伙同声名狼藉的海盗闹出的乱子,也有的是夷人无法得到朝贡勘合而从中使坏。 像这次濠镜的蕃司衙门被人冲击,诸多官员受伤,其实就是当地的佛朗机人闹出来的乱子。 这些具体情况惠帝因为身在高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是祁煊因为知晓惠帝一直想开海禁,曾从中下过苦功夫。倒是秦明月,她对这些事情并不懂,她只知道海权的丧失致使若干年后,西方的强盗们将舰队大炮开到了家门口来。 “那圣上派你去是想作甚?” 听到这话,祁煊紧紧拢住眉,良久才轻吐了一口气道:“圣上派爷过去,明面上是打着剿寇的幌子,实则是想寻找开海禁的契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