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去挠她痒痒,秦明月笑得乐不可支,差点儿没岔气。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香巧的声音:“姑娘,您醒了?”大抵香巧也是刚醒,一时还有些不清明。 秦明月忙瞪了祁煊一眼,又咳了两声才道:“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你快睡吧,我也睡了。” 外面安静下来,秦明月瞪着他,小声道:“快起开。” 祁煊坐了起来,秦明月动了一下,这才发现方才疯过头,竟然扭到腰上的伤处。忍不住龇了下嘴,“我的腰……” “还没好?哪儿疼?”他就伸手要给她揉。 一番你要揉我不给你揉,秦明月再度在榻上躺平,对祁煊道:“你快回去吧,这会儿大抵已经过了三更。” 祁煊光着大脚丫子,坐在榻上墨迹,明显就是不想回去。 秦明月无奈道:“快回吧,我大哥每天上值之前会来看我。另外,香巧每天夜里都会来给我添一遍热水。被人撞见,我以后该没脸见人了。” 见他还是不动,她忍不住哀求道:“咱俩还有半个月就大婚了,这会儿都等不了?” 祁煊只能弯腰去捡了靴子穿上,又整了整弄乱的衣裳,才原路返回又从窗子翻了出去。 * 八月初六,大吉,益嫁娶。 一大早就有喜鹊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而秦府这里也是分外的喜庆而忙碌。 府里各处都挂红结彩,甬道、回廊、庭院、乃至大门前的那片空地上,俱都洒扫得十分干净,上面还有些水迹,一看就是早上刚清理过的。 皓月居里,丫鬟婆子们个个衣衫鲜亮,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不时端着东西忙进忙出着。 因为迎亲是在黄昏的时候,所以这会儿还早,外面人都在忙着,身为新娘子的秦明月却还在熟睡之中。 差不多睡到辰时二刻她才醒来,先是洗漱,又喝了一杯温水,然后香巧等人就端着早饭来了。 用完早饭,秦明月惯例是要出去走两步,今日却被人制止了。 大婚当日,新娘子是不能出闺房门的,有些讲究的人家连地都不让下,幸好秦府没有女性长辈,倒是没有去管她。但还是不能出房门,所以秦明月只能在屋里走了一会儿。 经过半个月时间,她的伤势已大好。 腰伤痊愈,手指也结痂并脱痂了,就是指头上光秃秃的,指甲剪得极短。没有长指甲,涂了凤仙花汁也不美,倒是一种遗憾。 一晃到了中午,用过午饭后,香巧等人就开始服侍秦明月沐浴。洗了一个香喷喷的花瓣澡,穿了中衣出来。这还不算完,薛妈妈领着香桃和彩儿芽儿手捧着一应物什等着呢。 先是把衣裳都剥了,浑身涂上一层白色的香膏,仔细按摩后躺着。等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又原样再涂一层有点类似精油、散发着芙蓉花香的油。 这是薛妈妈惯常用来保养秦明月的东西,打从住进忠毅伯府就开始了,隔五日一次。日积月累下来,秦明月一身好皮子更是如丝般光滑细嫩。 女人都不会拒绝对自己好的东西,更不会拒绝让自己美的东西。所以秦明月很享受,就是麻烦了些。 等折腾完这一切,重新穿了一身崭新的中衣,这时有小丫头来报全福人来了。 新婚当日需有全福人为新娘子开脸梳头并着妆,秦家没有女性长辈,这全福人还是祁煊提前安排的。是一位宗亲家的女眷,和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