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彩儿心疼自家姑娘,觉得姑娘日里忙得连轴转,还得来陪小男娃喝药,就想让他自己端了喝,可惜小男娃并不卖帐。 这还是到了广和园后,小男娃第一次开口说话。 秦明月眸光闪了闪,并没有表现出诧异的样子,道:“她让你喝药,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病还没有好全,不喝药怎么能行。” 小男娃不说话了。 秦明月将碗递到他面前,他伸手接了过来,一口一口将碗里的汤药喝完,从始至终都没有叫苦。 秦明月心里叹了口气,把碗接过来,放在一边小几上。 “既然你会说话,那咱们现在来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娃犹豫了一下,“我叫宝儿。” 秦明月去看他。 其实将脸上的脏污洗去,这孩子生得极好,唇红齿白,眉目清秀,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也不知为何会沦落到人牙子的手里。 “今年多大了?怎么就到了人牙子手里?” “六岁。”宝儿低下了头,两只小手互相抠了抠,“家乡发了大水,我爹我娘都死了……” 说着,他就哭了起来,是那种没有声音的哭,眼泪珠子无声地掉落在榻上,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秦明月突然没有再想问下去的心了,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 “好了,别哭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 宝儿身体恢复得极快,很快就能下榻走动了。 能走动的他,哪儿也不去,成日就跟在秦明月的身边。跟进跟出的,除了秦明月回房休息或是上台演戏,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 渐渐的,他也会开口叫人了,虽和大家还是不甚亲近,到底也算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日,何锦来找秦明月。 说的是有人家请他们去唱堂会之事。 自打义演筹款之后,早先扎堆来请唱堂会的人家就销声匿迹了,似乎一时之间广和园就变成了一个沾染不得的臭狗屎。 秦明月还心生感叹过,觉得自己把路给走死了。可想着那些灾民,再想想那些尸位素餐的贵人们,她并不后悔,人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倒是秦凤楼他们松了一口气,到底他们不若秦明月那般自信,认为那些恨极了他们的贵人不会找自家的岔。虽然秦明月复述了祁煊的话,但他们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想着反正呆在戏园子里生意也不差,何必去唱那劳什子的堂会。 “是李御史家,这李家家风严谨,这次是李御史的老母过大寿。” 见秦明月没说话,他又问道:“这堂会接还是不接?” 秦明月回过神来,道:“接,怎么不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