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姑娘私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找了借口暂时退了出来,匆匆忙忙就带着人来了。 “这人是从哪儿混进来的,谁认识他?” 此时的秦明月十分狼狈,被人拖出来后,就被按在地上,头发衣裳全部乱了,嘴里堵着帕子,脸被死死压在地上,根本看不出来个样子来。 但光凭这身男人衣裳,就足够李夫人活撕了她。 听到李夫人这么问,下人们皆是摇头说面生,只有一个小厮犹豫了一下道:“这人好像是今天广和园来的戏子,这身衣裳挺眼熟,好像是那个叫秦生的戏子。”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人,竟让一个戏子混入后宅来了。刘妈妈,问清楚了没有,与这戏子相会的姑娘到底是哪家的?” 刘妈妈走上前来,道:“回夫人的话,那位姑娘是洪家的。” 李夫人柳眉紧蹙,“洪家的?我就说从那南蛮之地来的人,没几个是有样子的,偏偏老爷碍着同窗同僚之谊,竟让我和那洪夫人多交往。整个儿就一粗鄙的乡野村妇,连官话说得都不顺畅,还有脸问我覃儿可有婚配!” 李玉覃乃是李夫人嫡幼子,今年十七,尚无婚配。洪夫人大抵也是知道这事的,今日才会冒昧询问。她只当李夫人待人和善,两家老爷即是同僚又是曾经的同窗,应该是挺看重自家的,殊不知有时候别人表面上表现的和善,并不代表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好比李夫人。 她早就憋着一肚子火儿了,只是碍于人前不好表现出来,刚好下人来请她的时候,适逢洪夫人开口询问,自己还未答,不然指不定怎么不好下台。 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京中那户人家提到家中小辈儿们婚配,是当着人面在桌上说的,真是没规矩! 一想到这里,李夫人怒焰更甚:“去请洪夫人来,这事儿她今天要给我个交代。怎生她家姑娘和男人私会,就跑到我李府来了。”她也是被气昏了头,根本没想到这其中不合逻辑。 这时,钱淑兰忙在一旁道:“姨母,且听兰儿一言,这事儿不适宜闹大。” “怎么说?” “您想想,真叫那洪夫人来,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家姑娘私通男人一事。这事儿搁谁都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倒打咱们一耙,说咱们府里管教不严,竟致使外男混入内宅,倘若到时那洪夫人硬抓着咱们不依,咱们可怎生是好?” 李夫人紧紧皱着眉,“那你说该怎么办?” “还不如索性遮掩过去,到时候那洪夫人还要谢谢咱们帮他家遮掩丑事。姨母不是说那洪夫人看中了覃哥哥,是时她哪里还有脸提这事,姨母也不用怕姨夫会顾忌情面答允下来这门婚事。至于她家姑娘如何,与我们又何干,咱们何必去搀和这等不紧要的事情。” 李夫人想了一下,“兰儿说得有道理,那这戏子——” 钱淑兰用帕子掩了掩嘴,道:“这等下贱的胚子打死也就算了,是时跟那广和园私下交涉几句,想必他们也不敢闹到明面来。” 李夫人略有些犹豫,因为她也听说过安郡王最近对这叫秦生的戏子十分上心。可转念一想,不过是个戏子,谁知道那安郡王是真心还是假意,再说了那安郡王惯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恐怕也不会对这戏子有几分真心。最近听说镇北王妃又被气病了,想必处理了这戏子,镇北王妃恐怕要感谢自家。 这些想法都是霎时闪过的,李夫人当即有了决断,她美目中闪过一抹厉色,“叫人来处理了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