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一通打哈哈后,李老板就匆匆走了,却给秦明月心中留下了疑虑。 到底她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就将这事暂时抛之脑后。 却未曾想到,李老板这边刚跟她分开,扭头就去找了刘茂。 “你是说有人跟你打招呼,让你把庆丰班从惠丰园撵走,不然就封了你的戏园子?”刘茂满脸都是诧异,甚至还有些失笑。哪个王八犊子这么大的胆子,他罩的地方也敢乱来。 “李七巧,你不会是在跟本公子开玩笑吧?” 刘茂能笑,可是李老板却笑不出来,他哭丧着一张脸道:“二公子,小的真跟你没跟您开玩笑,那人说是贺家的人。贺家那是谁啊,那是咱们这儿的土地爷,头顶上的天,贺家的人怎么会跟小的一个开戏园子的开玩笑。二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吧,这担子太重,小的真扛不了了。” 刘茂脸色顿时惊疑起来,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紧拽住李老板的衣领子,“你说是谁?贺家?!” 李老板如丧考妣地点点头,“对,贺家,就是那个贺家,贺知府的贺家。小的本来也不相信的,可对方自己点明了身份。” 刘茂的脸色乍红乍白,说不出的精彩,良久他才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没给你递话,你别轻举妄动。” 李老板点点头,由毛六领着出去了。 留下刘茂一个人站在房中,原地捣腾了好几圈儿,才终于下定决心去找贺斐。 刘茂是不信贺家会去针对一个小小的戏班,可想到最近那位爷对秦明月如此上心,他心中也是心下晦暗。 这里头牵扯的东西太多,刘茂虽是个纨绔,却能管中窥豹。若说心里怨不怨?屈不屈? 不怨,但是很屈!可人生在世,总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纨绔了十几年,刘茂还是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做苦涩的味道。 真苦,苦得鼻子发酸,还得强撑着笑。 * 因为贺斐如今对刘茂颇为看重,所以刘茂很容易就见到他了。 见到人后,刘茂也未打盹,就把李老板所说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只是平白直述,并未掺杂任何感□□彩,其实这件事虽说有些蹊跷,但刘茂心里并不是没有数。贺大公子不可能会做这件事,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大抵是贺家的哪位主子知道贺大公子看中了个小戏子,这是在从中插手呢。 刘茂觉得贺大奶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虽是个男子,但不是没听他娘说过一些琐碎话,也是知道这贺大奶奶是个不能惹的主儿,拈酸吃醋得厉害。从贺大公子娶妻多年,却未纳一妾就能看出。 这苏州府的各个府上,谁家没背地里笑话过贺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倒是攀了个高枝,可惜请了尊活菩萨进门。明明是长子嫡孙,至今贺大奶奶无所出,贺家那一家子人还得装作无事样,也不知道是在骗谁。 当然这话是绝不能拿到外面说的,打死都不能说,不然就是不想在苏州这地界混了。 按下这些且不提,听完刘茂的话,贺斐当即脸色难看起来。 “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