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而立,一人穿蓝衫,一人着白衫,同样的面如冠玉,一个气质儒雅,一个气质清淡如月,都是翩翩佳公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画。 显然有人觉得碍眼了,十分杀风景地从中打断道:“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欢菊花,家里养了那么多不说,什么样的品种没见过,出来一看到这破花,还是挪不动道。”这祁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其实不光是祁煊,贺斐也觉得这一幕有些莫名的碍眼,只是不好直言罢了。 于是他接了一句:“那边有凉亭,咱们去歇息片刻吧。” 四人一同往凉亭走去,莫云泊边走边对秦明月歉道:“秦公子莫怪,子贤也是一时入了迷,你不会觉得烦吧。” 秦明月摇头笑了笑:“怎么会?莫公子懂的真多,倒是秦某并不懂这些,恐怕浪费了莫公子不少口舌。”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喜欢听这些。” 莫云泊边说边看了秦明月一眼,刚好秦明月也望了过来,两人眼神对了个正着,在眼神交错之间,似乎因为有同一个秘密而显得异常亲密。两人相视一笑后,随在贺斐与莫云泊身后入了凉亭落座下来。 四人刚坐下,就有一个负责看守菊园的小沙弥端着茶过来了。 “此园不在寺中,若诸位施主想饮酒,不用顾虑本寺的戒律。”双手合十说完这句话,小沙弥便端着茶盘下去了。 估计云岩寺的僧人也是知道今日乃是九九重阳,人人都饮菊花酒,才会有这么一说。 秦明月正疑惑这小师傅为何会如此说,就见贺斐和祁煊同时有了动作,贺斐是手一招,便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灰衣人,看打扮像似他的贴身随从。此人手提了一个红漆描金的三层食盒,走了进来。 食盒打开,从里面端出五个小菜,还有一壶菊花酒。小菜分量不多,但摆盘精致,一看就是特意准备的。 而祁煊则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酒囊,这酒囊颇为精致,整体呈红棕色,上面嵌着各色宝石,一看就不是简单物什。 可惜和贺斐的精心准备一对比,立即显得黯淡下来。 若是从便易上来看,肯定是祁煊更胜一筹,若是从撩妹上来看,还是贺斐懂情调。因为若是不考虑这莫名其妙岔进来的两个人,而是只有贺斐和秦明月,两人一面赏菊一面饮酒,显然是一件十分风雅之事。 可惜贺斐的精心准备,被无端破怪了,不过此人也算颇有君子之风,待酒菜摆好后,就主动招呼大家用酒菜。 不知为何,祁煊的脸当即黑了下来,当然输人不输阵,他不屑地瞟了贺斐一眼,道:“就你这点儿酒,够谁喝啊。” 话还未说完,那灰衣的随从又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也不知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秦明月好笑地看着祁煊,看他如何唾面自干。 谁曾想这人是个脸皮厚的,也不觉得窘迫,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灌进嘴里,还咂了两下嘴,“这酒不行,淡得似白水,是娘们喝的,我还是喝我自己的。”说着,人家就打开酒囊,自己喝了起来。 估计莫云泊觉得大家现在都了解这货的秉性了,也懒得出言解释,而是歉然一笑,就拿起酒壶给贺斐与秦明月斟酒。给秦明月斟的时候,他顿了一下,犹豫道:“秦公子可会饮酒?” 秦明月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当即道:“少饮无妨。” 就着几碟小菜,四人饮起酒来。 莫云泊三人是轻啄细品,而祁煊则是牛饮了。就见他一会儿仰头灌上一口,不一会儿酒囊里便没有酒了,而他估计正饮到痛快处,这会儿也不嫌弃贺斐带来的酒淡而无味,拿着酒坛子里的酒喝了起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