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忧郁些,少咧着嘴像个傻瓜似的笑。” 杨路明点头,“唐队长,你说我啥了。” “说你惦记着以前的对象,躲到乡下不回城,整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唐知综跺着脚,想驱散脚底的冰凉,苏卫军有手腕有心机不代表自己会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要苏卫军自己把魏彩凤推到杨路明身边来。 “杨路明同志啊,我为你真是操碎了心啊,你结婚要给我这个媒人封个大红包啊。” 杨路明保证,“你放心,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结婚少不了你的好处。”前提新娘子得是魏彩凤,其他人都不行。 “我看明天魏彩凤还会来,你站在十几米远的田埂上看着别走近,就是魏彩凤主动招呼你,你也别答应。”唐知综快速抖着腿,去角落里挑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红薯,千叮咛万嘱咐杨路明不准和魏彩凤说话。 杨路明不理解,“为啥啊。”不是要讨好魏彩凤吗,为此还专门学习怎么夸人,照唐知综的说法,都派不上用场啊。 唐知综弯着腰,把红薯扔进灶眼,然后用冒着星火的灰将其盖住,严肃道,“还能为啥啊,苏卫军嘴皮子利索,你要和魏彩凤说话,他动动嘴皮子就能消磨魏彩凤对你的好感,与其那样不如不说呢。”之前是他小看了苏卫军,能把别人媳妇拐跑的人,花言巧语自是张口就来,除此之外,煽风点火恐怕也是他在行的。 杨路明真要接近魏彩凤,苏卫军肯定会给他穿小鞋吹枕边风,无端败坏杨路明在魏彩凤心里的好感。 杨路明不接招是最好的,这样苏卫军说得越多,魏彩凤会对他越反感,认为他小肚鸡肠容不得人,那时候杨路明再出场也来得及。 他把话讲得明明白白,杨路明不敢相信里边有这么多学问,不敢乱来,照唐知综的吩咐,隔天就在田埂上瞧着,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望着魏彩凤和苏卫军相拥而去的背影,他打了两个喷嚏,哆嗦着回了唐知综家。 连续两天都是如此。 就在杨路明感觉自己喉咙不舒服要感冒时,这天,魏彩凤终于丢下苏卫军和自行车,沿着田埂走向了他,田埂堆积着雪,魏彩凤走得很慢,杨路明顿了顿,抬脚大步走向她,“彩凤,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你站着,我过来就是,田埂狭窄又打滑,小心摔着了。” 后边推着自行车的苏卫军恨得磨牙,不得不压下心头嫉妒,关心魏彩凤道,“是啊彩凤,你站着别动,有啥事喊杨路明同志到公路上来说就行啊。” 魏彩凤没有理会身后的苏卫军,神色复杂难辨的望着满脸殷切而来的男子,许久未剧烈跳动的心颤了颤,她和杨路明交往纯粹图他的身体,杨路明和其他交往过的男人没什么不同,对她百依百顺,处处照顾自己,她以为他是图自己的钱,玩腻了自然而然就提出分手。 杨路明也答应了,之后两人就没见过。 她不是个吝啬鬼,给杨路明的钱够她再找个女孩子结婚,分手后就没再想起过他,直到在村里遇到,杨路明好像瘦了些,望着自己的眼神却没什么变化。 到她这把年纪,围过来的男人多是有所图谋的,只要不太出格,自己多是能帮则帮,她以为杨路明遇到麻烦了,找人问了圈,认识的都说他被人甩了,精神不振下乡补路住到乡下疗伤去了,魏彩凤愣住了,不敢相信被她甩了的男人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自己。 杨路明和其他人,终究是有点不同的吧。 而且她注意到了,自从前两天苏卫军含沙射影说了些话后,杨路明收敛克制了许多,每日在旁边田埂望着,从她进村到和苏卫军离开,他站在那动也不动,这么冷的天,他不害怕感冒吗? 魏彩凤觉得自己该和他说点什么。 想说什么,魏彩凤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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