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不对劲,直到放学后留下批改作业,和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聊起尿裤子的学生,几乎各个班都存在这个现象。 年纪小可能憋不住,四五年级的还尿裤子真的说不过去。 李怀玉担心孩子们集体生病了,不由得问老师们具体情况。 佟秋岩最先发现情况不对的,因此李怀玉先问他。 佟秋岩认真回想了番,大概前天开始吧,他围着教室讲课总会闻到尿味,以为哪个同学尿裤子没放在心上,直到昨天,负责教数学的老师请了假,由他帮忙教数学,他特意提醒学生们想撒尿拉屎就举手报告,不能憋着,谁知情况没改善,屎尿味愈发重了,隐隐闻得出哪个区域,但没法圈定到人身上,从早上到傍晚,他绕着教室走了无数圈,惊人的发现尿裤子的约莫有五六人,这才引起了重视。 说完,他歪头去看刘春玲,刘春玲埋着头,红色的笔在歪歪扭扭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侧脸柔和而专注,佟秋岩不好打扰她,看向他旁边的卢力。 卢力教一年级二班,上课像打仗似的,稍微语速快点学生们就说听不懂,语速慢又被说是老太爷,弄得他脾气越来越差,注意到佟秋岩的目光,他搁下笔,“我们班就不说了,屎尿味没断过,问题是我都看到两人打尿摆子,催他们去茅厕,两个男生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是坐着不动,任由尿湿了裤子,你说气不气人?家长看到他们天天湿裤子,没准以为我不准他们撒尿呢。” 说起班里几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卢力就头疼,没教书前他自认脾气不错,说话和和气气的,对孩子也有耐心,然而站上讲台,看着孩子们歪歪扭扭的家庭作业,他没法保持内心平和,每天只想骂人,揍人。 以致于他都怀疑自个是不是得了狂躁症,唐知综曾说苏卫国老娘就有那种病来了,甭管啥事,扯开喉咙就骂,越骂越起劲。 他现在就是这种症状,完全符合唐知综对狂躁症的描述。 “这个现象挺严重的啊,你没问他们为什么不去?”李怀玉表情渐渐凝重起来,“这事得向校长说说。” 唐知综不教书,没什么事这个时间是不会在学校的,李怀玉收起桌上的本子,寻思着喊唐知综过来开个会,她害怕是传染病,学校人多,传染速度很快,不及时控制的话会出大问题的。 佟秋岩侧目,见刘春玲沉浸在批改作业里无法自拔,他轻轻敲了敲刘春玲的桌子,“春玲老师,你们班情况怎么样?” 刘春玲被吓得抖了抖,笔里的墨水洒出来,本子上沾了好几滴红墨水,佟秋岩过意不去,刘春玲是个内敛胆小的人,自己不该太大劲了,他懊恼道,“春玲老师,对不起吓着你了啊,我问问你们班的情况。” 刘春玲啊了声,她在看学生们的作文,标题是《我的理想》,顾及孩子们学的字不多,她让他们把不会写的字画圈圈代替,然后满篇下来很多圈圈,她快看糊涂了,太过专注,因此并没注意其他人在讨论什么。 佟秋岩说,“卢老师和怀玉老师班级有好多尿裤子的学生,你们班有没有?” 刘春玲低着头,抬手轻轻擦掉本子上的红墨水,没看佟秋岩,说道,“没有,怎么了?”班里有几个学生不敢去茅厕,是她陪着去的,好像没啥特别的事儿发生。 刘春玲教3年级语文,她们班既然没出现尿裤子的现象,是不是说明情况没有李怀玉想的糟糕?李怀玉问刘春玲,“班里学生有没有什么反常?比如身体不舒服之类的?” 刘春玲是个负责的班主任,哪怕自己没课,课间也会去教室坐着,和学生们交流学习方法,鼓励学生们利用课余时间多认字,三年级的课本没有拼音,认字除了死记硬背没有捷径,她担心学生们有问题,所以没事就在教室里坐着。 所有教室,就3年级的教室里放了两张老师椅。 听李怀玉问起,刘春玲仔细想了想,“胆子好像小了很多,去茅厕成群结队的,不敢落单。” 其他老师面面相觑,经刘春玲提醒,他们如醍醐灌顶,是啊,学生们尿裤子不就是不想去茅厕吗?难道茅厕有问题? 学校东西两边各有两个茅厕,男女分开,老师们也去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