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那是条素色的棉手帕,干干净净,叠得整齐。李果捧着手帕拭脸,而后将手帕在溪水中,洗了又洗。他拿着湿手帕,站在赵启谟跟前,帮赵启谟擦脸,边擦边问:“ 你不热吗?”擦拭至脖子,李果脸凑得近。赵启谟贴着李果耳际轻语。李果顿时脸红如熟蟹,连忙退开两步,他瞪大眼看赵启谟。却见这人仍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整理衣领,袍袖,从容装水,说:“走吧。” 李果还在回想适才赵启谟那句:先前不热,挨着你便有些热了。 大概就是字面上这个意思,启谟没在说荤话,李果偏偏头,想着。 两人返回拴马的地方,在树荫下喝酒吃食。休息一番,临近午后,两人才骑马返回店舍。 返程,李果说想骑赵启谟的马,赵启谟笑着和李果换马。李果开心地跃上启谟的名马,还把自己那件热的要死的风袍,绑在马身上。 “驾!”李果一声大喝,骏马驰骋而去,吓得李果在马上嗷嗷叫。 赵启谟慌张追上,赶及时,李果显然已能驾驭这匹骏马,只见他一人一马,在山坡上等候。 午时,两人回店舍,沐浴更衣,让店主妇送来冰凉的饮子。 馆舍阴凉,轻风徐徐,十分舒适。 李果擦汗发丝,趴在席上歇息,不会,见赵启谟穿着衬袍走来。 “此时太阳正热,午后回城吧。” 李果跳下床,到脸盆架旁取巾布,帮赵启谟擦发。 “在此小歇会。” 赵启谟接过巾布,自己擦拭。 李果捧着碗,咕咕喝着冰饮子,两条腿荡在床沿。 他头发披散,身上只穿着贴身衣物,松垮的领子,随手系的衣带,看着一扯就开。赵启谟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这大白日的,有伤风化。 “启谟,好好喝,你也喝。” 李果笑得眉眼弯弯,将一碗冰饮子递到赵启谟嘴边。 赵启谟尝了一口,太甜。 抬头,目光停留在李果水润光泽的唇上,赵启谟凑过去吻李果。 那碗冰饮子最终泼撒在地上,床帐放下,紧闭的门窗外,树叶沙沙响。 午后,李果穿戴整齐,挽起床帐,觉得闷热,浑身湿粘。他下床,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顿时舒爽极了。 “启谟,我先回去,我们分开走。” 李果坐回床上,双手收揽一头乱发。 赵启谟从床上坐起,他用手指当梳,帮李果打理头发。他拿来头须,帮李果将头发缠上,挽了一个低斜的发髻。 “我考完,便让阿鲤报知你。” 赵启谟说的是春闱的事。 李果看着窗外柔和的阳光,他觉得自己该走了。 “启谟,你要高中,不枉苦读这十多年。” 李果转身,对赵启谟说着。他话语真挚,他不为自己打算,他更不忍赵启谟因他而荒废学业。 “我自是能考上。” 李果微笑,想着赵启谟以后穿上官服庄重的样子,这位官人不及弱冠,少年俊杰,长得又是极好看。而这样的一个人,曾经为他所有。 “那我岂不是睡了官人。” 李果本来胡乱想着,不慎给说出口来。 “嗯,谁睡谁?” 赵启谟声音很轻。 李果满脸涨红,挣扎出怀抱。 他前去开门,回头看赵启谟,见他端正坐在床上,正慢条斯理地穿戴衣服,还是一幅一本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