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在他的左腿上,膝盖的位置。 他咬紧牙闷哼,左腿吃不上力,险些单膝跪在地上。这个动作父亲不允许,他眼疾手快扶住太师椅的边缘,就这么半曲着腿。 “老祖宗的家规都忘了。” 目睹全过程的妻子捂紧嘴巴抽气,太可怕了,她开始发抖,紧紧搂住沈双翼。 沈与尔难过极了,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望着三个人提前离开,她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凑在老人家耳朵边说:“爷爷,我有几个好朋友说要聚会,一起跨年。” 这么明显的借口! 老人家没揭穿她,只是指着桌上的筹码问:“小尔,多吗?” “多。” “所有都是你的。”我老人家这辈子攒下的东西,都是你的。 沈与尔翘起来的睫毛颤了两下,她“嗯”声,浓浓的鼻音。 “去吧!让他们家小儿子送你?” “不用。” 她对上陈顾返的视线稍稍窘迫了一下,就是想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去溜达,还是不太会表达自己。 急匆匆跑到大堂,他们正巧离开。沈与尔一点一点放下自己的袖子,把手也缩进袖口,在路边找到一块小石头,边踢边走。 蓝黑的夜空时不时炸开一朵焰火,她咬着食指关节欣赏了片刻,干脆摸出手机拨到一个号码。 好听的彩铃响了许久,才是一个温婉的女声:“小尔?” “妈妈,新年快乐!”她不自觉就弯起嘴角,好像雷雨的天气里,有一把撑在头顶的伞一样,笑。 “你也是,最近怎么样?” 沈与尔正要开口,电话那头一个变音期男孩的声音特别清晰,他酷酷地问:“妈,我的泳裤装了吗?快点,我们要来不及了。” “好,妈妈马上就过来,你跟爸爸先检查一下。”比刚才她的声音远了些,显然是在回复那边的男孩子,接着她好像有些抱歉,“小尔,我还要赶飞机,回来再打给你好吗?” “好。”一个字,简单直接。 挂掉电话,沈与尔从街边便利店买来一只雪糕,干脆往花坛边一坐,舒展着两条腿,一手揣着口袋就这么吃着。 忽然,很好听的音乐。 她抬眼望到马路对面,一块广告牌下面,一个并不怎么邋遢的乞丐,竟然在拉二胡,二泉映月! 咬一口雪糕,想哭,靠! 视线被挡住,一辆暗红到发亮的小跑停过来,里面的人按下车窗,在大年三十,空旷到几乎没有别人的马路,他抬着下巴,说:“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好想写一篇古文,可是脑子里还有上次梦到的脑洞,想写都想写,这样的手速又有点捉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