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忙完事就回来哩,明儿我给你们张罗早饭哩。”朱太婆扬声念叨着。 狼白没有回应,它已经走出了茅屋。 四只猫崽在朱太婆的安抚下,似乎懵懵懂懂的知晓了点什么,安安静静的窝在她的怀里。 “回去睡觉吧。”朱太婆送着四只猫崽回猫窝,等着短尾灰它们回兔窝时,她缓慢慢的说道。“灰灰呀,你们三个要顾着点黑黑它们哩,跟它们多说说话儿,倪大夫不在,它们有点害怕,你是大姐姐,你要照顾好它们哩。” 短尾灰蹭了蹭朱太婆的手,撒着娇的叫了声。“咕咕咕-”好哒好哒,太婆放心罢。 朱太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满眼慈爱的起身出了屋子。 次日,厨房里飘出阵阵粥香,狼白踏着晨雾走进茅屋里,窝在葡萄架下陪着四只猫崽玩耍的短尾灰,跳出来咕咕咕的说话。 狼白看了它眼,扫了下尾巴,窝回了竹榻里。 “白白回来啦,来,吃早食吧。”朱太婆端着锅粥走进葡萄架下。 今天的早食很安静,只有太婆在念叨叨的说着话,几个小家伙埋头吃着,没什么反应。 吃完早食,短尾灰蔫蔫地趴在猫爬架上,眼神儿颇为忧郁的盯着地面。“咕-”主人。 清晨的山林很是热闹,鸟兽们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声音此起彼伏,换成往常,短尾灰早就带着细长青钻进了山林里。 小鸟扑棱着翅膀落在小梨树的枝头。“啾-” “吱-”小松鼠也踩在小梨树的枝桠上,黑溜溜的眼睛在茅屋里扫了圈,蓬松的大尾巴左右甩动着,有点儿急躁。 “咕咕-”别叫,主人去了趟远门,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们最近就不出门玩啦。 听着短尾灰的话,小鸟和小松鼠都落到了猫爬架上。 四只猫崽在对面的猫爬架上玩,黑小猫看着小鸟和小松鼠,眼神儿有点亮,三狸花中的一只,走过来,把黑小猫往旁边挤了挤,挡住了它的视线。 “倪大夫。”未见人,声音先响起。 朱太婆从厨房走了出来,站在屋檐下,往外望去,她眼神有点不太好使,太远看不清楚。 “太婆。” “常家妹子屋里坐。”朱太婆搁了手里的活,倒了杯茶进堂屋里。 常大娘接过茶,对着朱太婆和气的笑。“太婆,倪大夫呢?” “倪大夫清早就走了,说是要去趟山里找几味草药。常家妹子有甚事?你跟我说说,我能进药房,倪大夫走时把钥匙给我了,一些小毛小病的,我去药房里直接拿药就行。倪大夫的药你也是知道的,效果那是极好。” “明后两天能回来麽?”常大娘脸色略变。“我这,我这近来胸口很闷,前段不太显,我就没当回事,昨儿晚上不知怎么的,睡到下半夜,忽的感觉胸口沉甸甸的,就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般,也不疼,就是喘不过气。平素我过来山里,多轻松呐,今个上趟山,可把我累得够呛,中间就歇了两回。” 听着有点严重呐。朱太婆神色凝重的打量着常太娘。“还有别的症状没?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个具体点的时间。” “有一个月了吧。”常大娘仔细想了想,过了会,她肯定的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上个月初八,我去柜子顶上拿个东西,失了手,匣子撞了下我的胸口,我双手捧得及时没掉地上。” “当时胸口疼不疼?” 常大娘摇着头。“不疼,我记得清楚呢,没什么感觉,倒是把我吓了跳,幸好没事儿,第二天起床时,就觉的胸口有点隐隐的疼,不太明显,我也没当回事儿,一直到昨儿晚上,你看这闹的,早知道我就早点过来了。” “常家妹子莫着急,莫慌,我去药房拿几粒药丸给你试试,看能不能缓缓,让你稍稍舒坦些,倪大夫走时跟我说,近几天怕是不能回来。” “也行吧,麻烦太婆了,等倪大夫回来,我再过来,先吃点药丸顶顶的。”常大娘倒也没说什么,倪大夫的药丸也是极好的。 常大娘拿了几粒药丸离开了茅屋。没多久,江村长和扬三树带着几个汉子匆匆忙忙的过来了,远远地就喊。“太婆。” “嗳。”朱太婆听着这话就知道,大概是常家妹子回村后把倪大夫进深山采药的事说了说。 江村长和扬三树没坐堂屋里,他们坐在葡萄架下。 “太婆,倪大夫怎么会突然想着进深山采药?这,她一个姑娘家,多不妥当,应该跟村里说声的。”江村长落坐后直接进了主题。“往哪个方向去了?我让三树带几个人,看能不能赶上。” 扬三树也在旁边接话。“太婆,倪大夫虽说身手不错,深山可不是闹着玩的,委实危险了点。”他发现,狼白在茅屋里没跟着一道,就更担心了些。 “太婆倪大夫往哪个方向走的?是不是北方?” “莫着急莫着急。”朱太婆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