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会打洞,一根藤下来的,这个能好到哪里去,这些年掏心掏肺的待她好,都让狗给啃肚里去了,贱皮娘们,真不是个东西。” 齐大媳妇往倪大夫身上飞快的瞄了眼。“娘,你莫气,二弟就在隔壁屋呢,这会得紧着他养伤,再说,到底是二弟的媳妇,真有个什么决定,咱们是不是得问问他?也怕娘你一腔苦心反而落了埋怨,你说是吧。” “问什么问,不必问!这事就这么定了,连自个丈夫都不顾的娘们要了有什么用?我儿一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她倒好,稳稳当当的呆在娘家,屁事都没,就知道哭,我儿还没死呢,存心寻着晦气。”齐婆子现在看着这二儿媳,是满心满眼的火气,恨不得把全天下最恶毒的话都喷到她脸上。 倘若倪大夫没有来梨树屋,就今个这桩事,她儿铁定得折在里头。光想着她就慌啊悔啊,当初瞎了狗眼,怎么就相中了这么个儿媳,都怪她,都是她的错,没能给儿子寻个妥当周全的好媳妇,差点儿就把他给毁了。 齐婆子压抑的种种情绪瞬间爆发,直接坐到了高高的门槛上,嚎啕大哭起来。 齐大媳妇听着眼眶泛红,连忙低头拿手帕拭着,往妯娌跟前走了两步,面无表情的道。“你走吧,你别呆在这里,娘容易受刺激。” “大嫂你帮我跟娘说说好话,我也是没办法,我走不开,我得顾着成康,他们都不管成康,我要走了,成康就没人照料,我也想给他清洗伤口,可家里把水管得严,我拿不到水,大嫂你帮我跟娘说说好话,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管娘家,我哪也不去,就呆在梨树屋里。大嫂你替我说说好话吧,我不能回松树坳,回去了肯定没活路,还有秋明,秋明不能没有娘啊大嫂。” 齐大媳妇听着妯娌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冷眉冷眼的看着她。“现在知道错了?上午你干什么去了?为着你的娘家不顾丈夫不顾孩子,这可不是头回,只是前面两回事情没这么严重而已,爹娘心善为着二弟父子俩没多计较,没成想,你看着是个老实胆小的,实则冷情又薄凉,自私到了骨子里,想的念的全是你自个,压根就没把二弟父子俩往心里放,你还有脸说,你真有脸啊你,快走吧你。” “我不,我不走,我要等着成康醒来,我得看着他,我不能,我哪也不去。”齐二媳妇抹了把眼泪就往药房走去。 倪叶怡本来不想掺和到这事里,她稍有点动作就容易沾上果因,烦得要死。可这女人却不是个简单的,心眼还挺多。“齐二嫂子,但凡你念着点你夫君,就不应该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打忧到他,他现在的情况还不太稳定,随时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成安媳妇把她拖走,拖远点!”齐婆子压着嗓子吼了句,气得脸都有些狰狞,怒火冲冲的站起身,蛮横的扯着二儿媳的胳膊往外拽。 给齐成康稳定情况后,倪叶怡出来和众人仔细说了番,见没什么事,众人便三三两两的散去,齐老汉想着老伴身子不如他硬朗,便让她留在山里,还特意让大儿媳也留在山里陪着她,他和大儿子下山给二儿子收拾些衣裳过来,再抓只鸡买点粮食蔬瓜等,父子俩还得往前去帮忙的村邻家里坐坐说说话,好生感谢番,还有村长那边,事情还挺多的。 因此,茅屋里现在就齐家婆媳三个,加上躺在药房里的齐成康,还有她和她的三只萌宝。 齐二媳妇被婆婆连拖带拽的扯着,她吓得脸色泛白,满脸的惊慌恐惧,想也没想,就朝着药房喊去。“成康救我,成康救我——”声音凄厉尖锐。 齐大媳妇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走上前,捂着妯娌的嘴,给婆婆帮了把手,将人往外面拖。 倪叶怡轻轻的抚着短尾灰的脑袋,这孩子有点儿被吓着了。在齐二媳妇往药房去时,她就不着痕迹的使了个小法术,罩住药房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也不知这小动作,算不算掺和进齐家?应该不算吧,她只是为着她的病人着想而已。 “娘,她疯了。这样不行。”看着强烈挣扎的妯娌,齐大媳妇眼神略略暗了几分,犹豫了下道。“娘,要不先把人打晕吧?再过会,咱们可就抓不住她了,要是二弟被她闹醒,依着二弟现在的情况,怕是不太妥当。” 一直以为妯娌娇娇小小,看着内向怯懦,没想到力气还不小,她和婆婆俩个险些有些压不住。 齐婆子现在待二儿媳,可完全没有了婆婆面孔,已然是当仇人般对待。“打晕她。”说着,也不让大儿媳动手,自己就举起右手往二儿媳脖颈重重的砍了个手刀。 苦苦挣扎的齐二媳妇顿时软软的倒在了齐大媳妇怀里,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恐惧焦慌,以及眉宇间隐现的怨恨。 齐大媳妇瞧得清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慌手慌脚的将人搁到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