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冒这样的风险,抛头露面,为人所耻笑。 而那些本身无所顾忌,无所失去的人,会把科举当做改变命运的良机,攀上了,便会闷头走到底。 讲堂之上随着辩驳的结束,气氛渐渐缓和了许多。 苏牧将饮了口茶,周围便呼啦围上一圈人来,多半是入不了鸿鹄书院的学子,巴望着趁机受教。 左侧斋舍寂静无人,檐下的水滴聚做一团,破开一个口子,顺着台阶滑倒了青石板上。 两人一前一后,似乎都有话说。 “我..” “你..” 鸾玉笑笑,陆玉安耳朵红了一片,“你曾送我一枚燕海明珠。我总觉得你是在有意提醒我,引领我去探查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我想不明白,燕海之边是登州,登州县令每月上报御史台,由御史台整理归档后,挑拣急迫的案件禀告父皇。 近两月来,我未曾看出有何异样,若是你知道其中诡异,还望提前告知。” 鸾玉记得前世在四月中旬,登州爆发了大规模的海溢,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作为修筑登州堤坝的工部尚书顾宝坤,当时却被免于惩罚。 并非晋帝施恩,而是京畿地区突然涌起的蝗灾导致周边百姓大量涌入京城,民心涣散,国本动摇。 赈灾成了当务之急,而远在燕海的登州,则尴尬的处于无人管辖救济的地带,直到蝗灾缓解,登州水患也差不多偃旗息鼓了。 御史台与高相顾宝坤勾结,压了数月的折子,又将登州通往京城报信的信使拦截堵杀,半点消息透不进来。 鸾玉不知如何告诉陆玉安,她想了很久,包括要怎样去做,才能尽最大可能消减这场灾难。 “殿下,京城最近下了很多场雪,照理说应当是瑞雪兆丰年。 但是据鸾玉所知,京畿地区好似与京城大相径庭,已经数月没有雨雪落下,民间有句俗语,旱极而蝗,随着天气转暖,若京畿地区突然爆发一场大规模的蝗灾,蝗灾之后更容易引起瘟疫,届时百姓无法应对。 燕海并不太平。” 陆玉安皱眉,似难以置信一般,眸底阴沉,审视着鸾玉,定声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 这般蹊跷诡异之事,就算是太史局,也不可能断言的如此之早,如此精确。 “做梦梦到的。”也只有信口胡诌了,毕竟如若自己说出死而复生的离奇之事,恐怕会把面前之人吓跑,为了太平,还是牺牲自己的良知吧。 “你做梦,梦到这些东西?” 陆玉安显然不信她的鬼话,鸾玉还未说完,也不听他质疑。 “燕海周边,发生过多次怪异现象。有的百姓水井里面莫名其妙开始冒泡,圈养的牛羊深夜冲破围栏,到处狂奔,成群的鼠蚁大白天出现在百姓家里,这等事情已经有些日子了。 若鸾玉没猜错,登州县令的折子,如今就被压在御史台。 而殿下,已经看过那些折子了。” 陆玉安忍不住看了眼四周,随即拽住她胳膊,拉到隐蔽的一间斋舍,反手关上门。 斋舍里面有两张床,铺着整齐的棉被,中间摆了一张书案,墙角的柜子里,开了一条缝隙,陆玉安走上前,一一打开检查。 确认无人之后,再次走到鸾玉面前。 他神色有些变幻莫测,阴凉的寒意从后脊窜出来,鸾玉也不心虚,始终挂着那抹淡淡的笑。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殿下,可是害怕了?” 自然是害怕,他怕鸾玉是坏的,怕两人死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