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武艺,无处投门。 而张冲今日能来文华殿,得靠一人举荐。 鸾玉在下手坐席上,果然看到了娴雅自得的萧子良。此人出身名门望族,后因莫须有的罪名,父亲接连被贬,直至奔赴偏远县城上任,这才逐渐安生下来。 萧子良胸有大志,不甘偏居一隅,今夜亦是慕名而来,多半因为燕王贤名在外。 多番辩驳,张冲面上已有烦躁之色,若非萧子良多次以眼神会意,恐怕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陆玉安正经听辩,殿中能人许多,他想趁此良机选拔门客。 耳边忽然暖风疾至,春风化雨一般,鸾玉整个人微微偏了偏身子,凑上红唇。 “殿下,左上手两位一文一武,皆是上品,可收于门下。还有最下手,统揽全局那位,数次打量殿下,想是猜出您的身份,此人不容小觑。 还有那位,眉目英朗.....” 陆玉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正巧萧子良含笑对视,两人微微点头,算是礼尚往来。 张冲的窄袖往上撸了几下,左顾右盼,已经没了耐性。 “左上手那位方才已经辩论数次,确实良才。可旁边那位,却始终没有动静,公主如何知晓他通晓武艺?” “你且观他腰背,虎口,精健强壮,飒爽干练,若非练武之人,不可能有如此造化。他与下手男子必然相识,且都是为了投奔殿下而来。” 前世不管这三人如何入得燕王府,这一世,鸾玉只想让一切进度加快,在所有不可避免来临之前,掌控全局。 “公主观察入微,朝宗正有此意。” 胡茂插手立在外面的廊柱旁,他已经端量顾衡许久,奈何那人性情寡淡,横眉冷对,连半个字都不肯多说。 “听说你功夫了得,师从何门?” 胡茂抬抬下颌,率先开口问道。 顾衡挑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胡茂,又垂下眸子,双手抱着长剑,并不吱声。 就在胡茂以为他不会搭腔的时候,顾衡忽然开了口,声音如深潭之水,叮铃浑厚。 “无门。” “无门?那就是世代家传了。祖上必然身怀奇功,你叫什么来着,不妨挑个日子,咱们比划切磋一下,如何?” 顾衡这回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淡淡回了句。 “无趣。” 胡茂被呛,也不觉得尴尬,右脚捻着地上的泥土,又看了下殿内的情景,自言自语说道。 “你们高手都这么冷漠吗?” “高处不胜寒。” ...... 薄雾笼罩,鸡鸣四起。 人群渐渐疏散,苏牧亦被送回书院歇息。 萧子良同欧阳坚比肩而立,陆玉安有招揽之心,他们亦有投报之意,故而一拍即合,当夜便成为燕王入幕之宾。 张冲烦的撩袍想走,本想着一展拳脚,人前显贵。岂料一群墨客指点江山,风.骚无限,自己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耳畔忽生疾风,利剑擦脸飞过,砰的一声钉在对面的柱子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人影越空而过,脚尖在半截剑身上轻点,腾起的瞬间双脚反踏上廊柱,一招燕回巢,落地之时手已拔出利剑,直指张冲面颊。 张冲反应极快,头稍一左侧,人影如电闪雷鸣一般,骤然飘至胡茂身后。压腰而下,右脚脚尖踢起一根树枝,凌空换到手上,与胡茂针锋而对。 “好快的反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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