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叶从容地站在屋外开口,似乎不曾听见那一声吼:“伯母托付我来给你带几句话,你若不想听,我此刻便走了。” 片刻之后,屋子里又传来一声重响,似乎是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不久,冷星河走了出来,一张精致面容笑意浅浅,丝毫看不出发怒的痕迹。 他见了容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刚要开口,边上便插来一句: “杯子要赔的。” 谢时雨从门启开的缝隙里望进去,地上白瓷茶杯,一片一片的碎在木质的地板上。 冷星河浅浅笑了下,走到她耳畔呢喃:“姐姐同我双生共命,不分彼此。我摔的便是姐姐摔的,不必如此计较了,对吧?” 对你个大头鬼。 谢时雨偏一偏头,耳垂险些擦过他的挺翘的鼻梁骨。 “十两银子,记得交给管事。” 冷星河眸色幽深,不再说话。 “姐姐?” 望着他俩的互动,容叶终于反应过来,“我说怎么看你眼熟,原来谢姑娘就是冷家伯母牵挂多年的女儿,冷星河的孪生姐姐?” 冷星河眸子扫了过来,声线稍冷:“跟我进来。” 一旁的盈盈抬起头,幽怨地盯着冷星河,神情十分委屈。 未婚夫妻二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进了同一间屋子。 盈盈踢了踢脚下石子,朝古木林深处跑去了。 这三个人的关系,令人看的一头雾水。 ...... 到了晚上,谢时雨终于知道了容叶是为何而来。 乌凤崖顶的竹舍里,容叶坐在谢时雨亲手编织的一张藤椅上,微微低着头看向竹案上的一面昏黄铜镜,不知她在思考什么,连谢时雨走到身边了也未曾察觉。 谢时雨泡了杯去火的花茶,放在她右手边。 热气氤氲的整面铜镜都模糊了,容叶才恍然抬头。 “不知谢姑娘能否除去我这左脸上的胎记?” “抬起头。” 谢时雨来到她身边坐下,细细观察着她的胎记。暗红色的半圆形,从左脸颧骨处一直延伸至左眼下方。 容叶的相貌其实生的不错,五官非常大气,只是脸上这胎记太过显眼,轻易就能将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谢时雨摸了摸下巴,思忖了许久,似乎确定以一己之力无能为力后,方开口:“可能性不确定,我也不敢完全保证,尚且需要同师兄师父商量。” 谁知道容叶听闻这话也不见低落,反而松了口气似的,笑道:“没关系,去不掉也无所谓。没什么......打紧的。” 女子皆爱惜容貌,容叶看上去不在意,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失望。 容叶饮了口茶,味道清冽,带些微微的苦涩,很符合她眼下的心境。也不管谢时雨在不在听,她悠悠开口:“我生来便没有爹娘,这块胎记是他们都给我唯一的东西。”她将茶杯换了个方向,继续握在手中:“许多人劝过,但我还是不想去掉它。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知道了冷星河这个未婚夫的存在。” “冷家伯母与我爹娘是旧识,当年伯母和我娘同时怀了孕,便约定着要做一门亲事,没想到我娘生了我便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养在舅父家。” “舅父在我及笄那年告诉我,爹娘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得知对象来自大家冷氏时,刚开始还是有些开心的吧,直到见了冷家伯母,她说,我若是要为冷家妇,脸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