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表现的足够明显了……足够明显了……明显了…… 谢时雨眨了眨眼睛,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美目一扬:“你真的……” 话未说完,面前已是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谢时雨抬起头,忽然嘴唇一热,他竟低头亲了上来。 刚沐浴完的男人身上带了一阵清冽的水汽,干净,好闻,墨发上的水滴甚至顺着她洁白的脖颈一直流进了衣领深处,带起她一阵深深的战栗。 四唇相接,谢时雨双眸紧闭,长睫轻颤,呼吸一声更比一声急促。 她竟然没能推开他。 屋中一时响起了暧昧的唇齿相交又分离的水声。 良久,在她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紊乱失序的心跳之际,沈恪松开了她,用克制压抑的嗓音在她耳畔喃喃道:“时雨……”声音恍若变了调子,沙哑的不像话。 腾地一下,谢时雨的脸色涨得通红,那颜色一直蔓延至沈恪炽热气息所拂过的耳垂,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近在咫尺的身子,触手所及之处一片滚烫,谢时雨受惊般地后退几步,一直抵到合紧的门板上,半晌,才喏喏道:“我……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 惊慌之下,脚尖踢到了她一进门便带进来的冒着热气的水桶上。 滚烫的热水一下子溅出几滴,落在她细嫩的小腿肌肤上。 顾不得疼痛,谢时雨匆匆打开了门,慌不择路地朝外跑去。 门内独自被留下的沈恪望着她毫无顾忌地冲入雨幕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闪了几闪。半晌,以手抚过自己温热的唇,那里似乎还留着她清淡的、若有似无的香气。 如同她的人一般,淡若烟絮,却如影随形,一刻也不能将她从心头拔除。 …… 一觉醒来,元晴衣异常惊讶地望着床畔多出的一道人影,她的鬓发散乱,衣衫未除,小小的缩在床的角落,微红的小嘴启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一张一合的呼吸着,皱着眉头,似乎不太舒服,却意外的带了几分前所未见的孩子气。 晴衣有心逗逗她,以两指捏住她秀气的鼻子,呼吸不畅,谢时雨几乎有几分委屈地睁开了眼睛,一双妙目带了几分初初醒来的怔忪。 晴衣一下子笑了开来:“师姐,你也太可爱了吧!”一双手止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脸。 谢时雨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不满地拍开她的手,语气却淡淡的:“小十一,别顽皮了。” 元晴衣扫兴地垂下手来,一觉醒来,师姐似乎又变成那个冷冷清清的黄泉谷谷主了。 元晴衣并没有问谢时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里,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沈恪的去向。 谢时雨一顿,昨夜刻意遗忘的记忆又浮上心头,脸色红了红,所幸晴衣没有注意,已经大大咧咧地走出了房门。 谢时雨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远远就望到了一袭青衫,气质出众的沈恪。 沈恪同晴衣打了声招呼,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的脸上,视线扫过她的脸颊,缓缓落到她的唇上,勾了勾嘴角。 “时雨姑娘早。” 谢时雨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极力忽略心头的异样,淡淡点了点头。 晴衣似乎没有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颇真挚地同沈恪说道:“燕飞兄替我救出了师姐,又将我二人安排妥当,照顾的很是周到。晴衣心中感激,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 沈恪朝她微微一笑:“元姑娘不必介怀,我与令师姐早就相识,说起来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又帮了我许多忙,燕飞怎敢图报。” “噢?救命恩人?”晴衣像是非常感兴趣地扬了扬眸,以眼神询问师姐这桩自己从未听过的事情。 谢时雨无奈地同她道:“以后再跟你说,阿曼不是约了你一起玩吗?别让人家小姑娘等着急了。” 元晴衣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她望着二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这两人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相配的出奇。 …… 村庄里的日子过得很悠闲,除开偶尔与沈恪碰面的些许尴尬,谢时雨觉得继续这么住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要不是她还惦记着柴桑城的那些难民和伤兵,甚至生出了一种长留于此的打算。 这天,沈恪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谢时雨轻声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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