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正是好转的迹象,这几日好好歇息,睡个好觉,精神轻快了,食欲也能很快恢复正常。” 刘二虎沙哑着嗓音开口:“谢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当然清楚,谢时雨和许娟深夜至此,不可能只是为了关心他睡前有没有喝药。 许娟和谢时雨对视一眼后,缓缓开口:“刘大哥,小妹想问你一件事,你最后一次见到小福子是在什么时候?” 刘二虎静静地看了许娟半晌,突然笑着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许家妹子能帮我去换一盆清水吗,身上汗臭味重的很,怕熏到了两位姑娘。” 许娟有一瞬间的愤怒不解:“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谢时雨默默打断她,道:“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她的眼神给人满满的信赖感,许娟不由自主地点了下头,拿起床铺边上的水盆走了出去。 刘二虎注视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脸上的笑容立即敛了起来,神色在一瞬间变得犀利无比。 “谢姑娘,我怀疑小福子的身份不简单。” 谢时雨面容一凛:“什么意思。” 刘二虎的目光变了变,沉着嗓音道:“在我得病前的一个晚上,一向不与人亲近的小福子突然同我说起话来,我当时很有几分受宠若惊,那小子傲得很,平日里不拿正眼瞧别人,竟对我虎子有说有笑起来。我一时放松了警惕,谁成想没说了几句话后,慢慢的开始头晕眼花起来,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谢时雨一顿,从刘二虎的描述中可以轻易推测出,他或许是中了什么迷药。 “我最后的意识里只看见小福子拿着刀子开始割我小臂上的肌肤,鲜血流的不多,我当时也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是全身发麻,口舌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第二天等我清醒的时候,已经染上了那不明不白的病。” 谢时雨沉吟片刻道:“你的意思是小福子令你染上了怪病,还害得帐中其他人一并受到了感染?” 刘二虎的眸光愈来愈冷:“没错,我怀疑他是……” 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谢时雨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怕许姑娘伤心,才找借口将她调出去?” 原本还目光如炬的大汉气势突然一顿,有些讪讪地低下了头:“许家妹子是个好姑娘……” 没想到这个粗犷豪放的大汉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谢时雨对他已然是刮目相看了。 “你得病至今,为何此刻才将这件事说出口?” 刘二虎道:“这几日总是昏昏沉沉的,原想等着明日一早告诉姑娘的,再加上我也只是怀疑,也许小福子并不是那样的人……”话说了一半,他却有些说不下去了。 谢时雨敏锐地察觉到不妥,开口发问:“你在战场上见过小福子吗?” 刘二虎摇了摇头:“帐子中的大伙都是受了伤从前线退下来的,只有小福子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左臂受了箭伤,说是被越国的军队伏击了,小队人马全军覆灭,只剩下他一个人苟活下来。”刘二虎说着用手背重重的拍了下脑袋:“唉,当初我怎么就没有一点怀疑呢,真是猪一样的脑袋!” 谢时雨其实能理解他,小福子那样纯良的相貌和青涩的年纪,怎么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辈。 “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免得人心动荡,待我明日向城主府禀明经过后,再行定夺。”谢时雨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做最为稳妥,关乎到两国之间的斗争,已经不是自己这样的小小的大夫可以插手的了。 刘二虎郑重地点了点头,“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若是真的,许家妹子该有多难过啊,毕竟她那样喜欢小福子……” 许娟对小福子的关注和偏爱,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只是连小福子这个名字,说不定都是假的。谢时雨微微叹了口气,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向许娟开口了。 她替刘二虎最后诊了下脉,站起身打算离开营帐,眼前却有一瞬间的眩晕,帐中景物一下子变得模糊,她晃了晃身子,险而又险地站稳了。 刘二虎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谢姑娘,你没事吧?”声调一下子高了起来,帐中数人受惊般地动了下身子,有些醒来的预兆。 谢时雨连忙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捏了捏额角,小声地道:“不碍事,我先出去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