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少了些这个年纪的姑娘的娇俏。 “姑娘是玄渐的师妹?” 谢时雨低垂着眼帘,说:“我在谷内排行第七。” 难怪看上去这么年轻。 陈母笑了笑,又道:“不知时雨姑娘如今下榻何处?”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若是住在外面确实令人不太放心。 陈母面色看着严肃,声音倒是很温和。谢时雨抬头看着她:“暂时住在世子府中。” 陈母笑意一顿,眉梢微动,语含试探:“世子府?姑娘同殿下相识吗?” 谢时雨浅声道:“我此行正是应了沈……世子所邀,前来连尹诊治病人。” 原来如此。陈母眉梢舒展,她还以为…… 撇去心头遐思,陈母看着她的发旋想,既然是玄渐的师妹,想必二人之间会有不少共同话题,他们谷中相伴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若是将她留在府中,再经由她推波助澜,或许就能水到渠成了。 心念既定,陈母便直言了:“时雨姑娘既是玄渐的师妹,不如就住在府中,也好有个照应。尽管把陈府当成自己的家好了。” 这话她还没提,陈母就先说了。她确实打算住在陈府的,正要同意下来,门外就走来一个丫鬟,躬身说道:“夫人,世子殿下来了。” 谢时雨看了看天色,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还没到晚上呢,怎么来的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沈恪:再来晚一点,媳妇儿就要被人拐跑了。 第47章 陈玄渐的父亲陈策是晋国的廷尉,位列九卿之一,掌管刑狱。这几日,陈策因为修订律令的有关事宜常常来世子府同沈恪探讨。 晋王身体一向不是太好,世子沈恪又是晋国唯一的王储,加之他品貌过人,德才兼备,深受百姓爱戴,在晋国内有着超然的地位,是以陈策虽为九卿之一,修订律令前还要过问世子的意思,才好拿捏分寸。 这在晋国以外的地方是很难想象的。 这日陈策照例于世子府书房商议正事,他拿前朝律法与今日所立之法进行对比,叙述完自己的看法后,便问沈恪的意思:“请世子示下。” 沈恪的视线落在窗外爬满墙院的薜萝上,沉默不语。 陈策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薜萝下方置着二三松桧盆景,形茂青葱郁然,却也只是寻常之景。不明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等了会儿功夫,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沈恪收回视线,淡淡道:“陈大人所言‘明德慎罚”,于预防罪案发生上或有益处,然缺少准确的划分,非眚和眚,惟终和非终需要加以区分。至于前朝主张的“毁则为贼,掩贼贿为盗,盗器为奸。’这一点并不适用于我朝。断狱定罪,须有充分的事实根据,有关五刑的讼辞,也须核实,验证可信,方能实施刑罚,难于确定的疑案,更要慎重处理。”沈恪顿了顿,等他记完后,方道:“希望陈大人回去后注意删改律令,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再来问我。” 陈策放下笔,不得不钦佩沈恪快速记忆的能力,虽然他还能清楚的复述他刚刚的话题,并思路清晰的加以评论,但陈策就是知道,世子方才走神了,还不止一次。 这在他们数次议事中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一旦谈论起正事来,世子都是全神贯注的。看来是有什么事让他分心了。 本着对晚辈的关心,陈策清了清嗓子,尝试着开口:“殿下方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看着沈恪沉稳老练的模样,陈策总会忘记他的年纪,明明只是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公子。 沈恪抬眼望他,目色清冷无波:“思及前朝之事,心中略有感慨。” 陈策笑了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殿下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前朝之事。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便继续追问。整理好书案,他躬身正要退出去,无意见了沈恪面上神色,却不由自主地道:“殿下不嫌弃的话,与臣回府共进晚膳如何?正好方才还有些疑问,需要叨扰。” 琥珀色的眸子望了过来,似乎对于他突然的邀约感到惊讶。“天色尚早,我还有些事需处理,改日陈大人来府上,我一定备好酒菜相迎。”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之意。 陈策掩嘴轻咳一声,心中暗骂,让你多嘴,徒惹殿下厌烦。“哈哈,都是家里夫人催的急,非让我今天早点回去,说是要见见未来的儿媳妇,估计又是没影的事……” “儿媳妇?”沈恪疑惑,据他所知,陈策应该只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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