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那女管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细细的黑色小鞭子,一鞭子抽在了灵桓背上,那鞭子显然有破灵之能,把他一下子抽倒在地,痛得缩在那里,却不敢叫出声来。 女管事居高临下,森然看着他,道:“没规矩的小贱货,竟敢在姑娘面前你啊我的,连自称小人都不会了?你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男子,把自己当什么了?” 说着又自己向庞脉脉请罪:“姑娘恕罪,是属下无能,只想着这贱男子容貌还堪赏玩,又是和姑娘相合的火灵根,这才选了他,没料到他秉性顽劣不堪造就……” 庞脉脉之前被她那一鞭子吓了一跳,此刻听她这般说,也只想扶额叹息了。 “罢了,你把这两个留下吧。”庞脉脉看着第一个阿荣眼巴巴隐含盼望的目光,还有那疼得浑身发抖咬牙忍着的单火灵根少年,无力道。 听了她的话,那叫阿荣的眼睛一亮,露出感激欣慰之色,而叫灵桓的少年神色也平缓了很多。 女管事鞠了个躬,道:“是,姑娘。”又道:“姑娘居心仁厚,但须知天下男子,都是逐利薄幸之徒,但凡好好相待他们,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倒是不要对他们太过宽仁了。” 庞脉脉敷衍答应了,女管事便退了下去。 那个阿荣去扶被打的灵桓,灵桓却挣脱了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两人都有几分期盼又有些怯生生地看着庞脉脉,阿荣首先弯腰说了声:“见过姑娘,以后我们便是姑娘的人了。” 灵桓也跟着行了礼。 庞脉脉看着他两人,才发觉这两个人实际年龄都比自己还要小,她修真以来,遇到的所有人几乎年龄都在自己之上,看着这两个,倒是有点奇特的感觉。 不过这些男子大概都受了不少训练,自己倒是不好跟这样来路不明的走得太近,当下淡淡道:“我不大用人伺候,也不习惯用男子,你们只做好自己本分便是,若是背主,定杀不饶。” 阿荣怔了怔,道:“姑娘,我们的本分就是伺候您。您不用当我们是男子,有什么只管吩咐便是,我们都受过伺候人的训练,若是做得不好,姑娘只管责罚。” 庞脉脉看着二人,一人清秀温润,一人眉目美艳,这两个人的灵根虽非顶好,也绝对不差,化炁之后一般宗门都能允许其入内门,何以非要到天外阁来做低人一等的侍童呢? 天外阁独据东海之侧,势力范围不小,莫不是这一片方圆国度的男子有灵根者只能被选进来当侍童? 想起东海,又想起师祖他们暂时居住的岛屿便在东海之中,不知道离此远不远,能不能联络上,把自己带走。 此地虽然对于女子来说,着实不是个糟糕的地方,但毕竟花百错用心难测,而且自己也不可能改投别人门下。 她在沉思着,那阿荣已经点亮了照明术,移到一盏琉璃灯之中,把随着太阳西沉而微暗的室内照得透亮,又柔声道:“姑娘,太阳下去了,不知姑娘是要安顿还是修炼?”又道:“此地近海,不知道姑娘可曾看过海边,门中仙子们虽然都辟谷,但此地还是盛产几种灵气充盈的海产,既可一饱口福,亦对身体颇有补益。” 庞脉脉听了心中一动,她以前就爱吃海鲜,到了这里十年不曾吃过了,辟谷之后又是长年累月不吃东西,虽然不饿,偶尔也会馋,便微笑道:“既如此,便尝一尝。” 阿荣听了,眉目间都透出欢喜,笑道:“好,姑娘稍等。” 那个叫灵桓的少年也上前一步,道:“我善庖厨,便去为姑娘取来。” 说着转身出去。 阿荣便使劲浑身解数来伺候奉承庞脉脉,又是吹笛,又是用法术洒扫收拾屋舍,还去宗门领取了待客的果品仙酿,过了足足一个时辰,灵桓才回来,浑身湿漉漉的,更显得腰细腿长。 他一边看着庞脉脉,一边用法术蒸干了他湿漉漉如水草般迤逦的长发,和身上薄薄的衣衫。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堆……海怪。 脸盆般巨大的形状类似鹦鹉螺的海螺。 形状如剑的鱼。 大如马驹的龙虾…… 形状奇怪的大螃蟹。 然后灵桓便就地架锅,开始料理这些海鲜。 有的很简单,就是清蒸。 有的很复杂,佐以独特的香料,清甜的果品,腌制后烤。 有的煮,有的炖。 没多久,鲜香之气扑鼻,不但这屋前小院,连整个后花园都飘满香气。 果然是神仙闻了也要流口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