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脉脉和另外两位凡人孩子都很诧异,山坡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因为枯水期而“清”可见底的小溪,连山涧都算不上。 当然,他们三个都乖乖选择了不问,跟着走。 到了小溪边,有另外两列彩色流光也纷纷降落在山坡上,各有三四道至五六道流光不等。 端木无伤他们都回首站住,只见□□个人在流光之后站在山坡上,有人和袁雅林盼儿一样骑着纸鹤,有人用飞剑,有人骑在葫芦上,有一个老头还收起来一只巨大的蜻蜓,明显是活的,看得庞脉脉他们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阿瓜,再也忍不住,指着那边结结巴巴说:“好,好大的蜻蜓……” “白玉翠须巨蜻蜓,”袁雅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眼馋,以你的资质,以后够呛能弄到,虽然只是二阶妖兽。” 庞脉脉其实也很震惊,蜻蜓其实是蛮凶猛的食肉动物,这么大的蜻蜓,虽然看着挺漂亮,吃个把人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这种妖兽不知道生活在哪里,数量多不多,危不危险。 那边老头已经和他们打招呼,颇为恭敬地也是管端木无伤叫师叔,端木无伤很矜持地点点头,扇子在手中收拢,动作十分洒脱,口中淡淡叫他:“牛管事。” 唔,这应该是因为牛管事比端木无伤要低一个境界吧?说不定年龄也比他小呢,修士看不出年龄,说不定端木无伤已经好几百岁了。——虽然看他的成熟度和沉稳度很不像。 而另外一个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少女倒是管赵千行叫“师兄”。 赵千行装酷成习惯,只是微微颌首,十分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少女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这两拨自然也是出去筛选门人的,他们一拨毫无所获,另一拨找到了一个四岁的孩子是有灵根的,但是三系下品灵根,所以对于端木无伤这组的大收获简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一个二十四五岁模样的女修士对袁雅说:“袁师妹好运气啊,和端木师叔在一组,这次一定能够得到不菲奖赏。”好像找到三个有灵根的弟子完全是因为端木无伤一样。 袁雅却叹口气说:“再如何大的功劳也不会是进入内院,我的灵根就这样了。能得赏赐功法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这倒是好强的袁雅第一次承认自己天赋差。 林盼儿却微微露出喜色。 庞脉脉悄然旁观,知道林盼儿肯定不是因为袁雅天赋差才露出喜色,那就是:很可能林盼儿会因此能入内院? 那□□人和他们七人会合,一起来到小溪旁边,端木无伤拿起腰间一枚八卦模样的令牌投入水中,小溪里水花翻涌,一朵浪花变成鲤鱼模样衔着令牌上来,还用尾巴扑打着水花,很是逼真。 然后那水花鲤鱼还口吐人言:“端木师叔回来了。” 是男孩嫩嫩又清亮的声音,很可爱。 这时另外两拨人也各自扔过去一个令牌,鲤鱼以矫健的动作凌空接住令牌,三枚令牌全部衔在口中,尾巴又是一甩,一个金色光圈就如同涟漪一般从它尾部诞生,慢慢扩大,最终和紫禁城的大门差不多大。 于是众人又纷纷上坐骑的上坐骑,上飞剑法宝的上飞剑法宝,朝着那金色光圈内飞去。 就像上次突破村子的无形屏障一样,庞脉脉站在赵千行飞剑上,越过金色光圈的一瞬,仿佛也是越过了一次无形的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简单地说,是春风拂面。具体地说,在那一刻,温度,湿度,季节,空气,全都变了。 庞脉脉忍不住舒适地深深吸了口气,觉得全身都舒展了。 这种感觉,怎样形容呢?就好似……离水后又重新回到了水中的鱼。 又好像累了一天泡个热水澡,入水时那一瞬的感觉。 袁雅不远处一个十七八岁也是骑纸鹤的少女舒展了一下双臂,惬意地说:“还是宗门里好啊,灵气充沛,唔,总算是回来了!” 其余人虽然没说什么,却或多或少,不同程度地表露出了舒适感。 而此时,合一宗的全貌也展现在了庞脉脉眼前。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自古以来,世人对仙人居所的向往揣测和歌颂就不曾断过。 这里气候如春,鲜花似锦,远树近草,犹如深浅浓淡不同的碧玉,观之心旷神怡。群峰林立,层峦叠嶂,奇峰异石,各有各的美。而宫宇殿堂,洒落其中,有的巍峨雄壮,盘踞群山之颠,有的秀美可爱,隐在山谷之下,有的风骨标高,不羁一格,洒然立于山腰,果真是人间仙境,仙家之居。 林盼儿指着最高处十分雄壮的主殿说:“那主峰上最高的是凌霄殿,是咱们宗门的主殿,后面有十二阁,有的藏经书,有的藏法器,有的藏丹药,有的议事,有的授课,有的是戒律阁,还有掌门一脉和主峰长老们日常所居。” 又指着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