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给宫爵解释,周幽王真正的名字叫姬宫湦,这位天子贪婪欲望,不问政事,任人唯亲指派心腹卿士,执掌政事。 而这名卿士人奸佞乖巧,善于奉承,贪图财利,但周幽王却很重用他,因此引起百姓强烈不满,宫涅继承王位不久,发生天灾人祸可幽王却不思救火之灾,反而纵情于声色犬马之中,醉生梦死。 幽王宠幸三绝色佳女褒姒,可史记即便幽王集众爱于褒姒一身,但褒姒却终日双眉颦蹙,凤目含忧,为得美人一笑,周幽王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未能如愿。 负责执掌朝政的卿士便献祭,点燃烽火但见狼烟四起,火光冲天,各路诸候看见烽火,急忙调动三军直奔骊山,近前却听楼阁里,琴瑟声声觥筹交错,却不见一兵一卒。 可此时的褒姒看见惊恐万状的各路诸候,却嫣然一笑,幽王见褒姒妩媚百生,不觉欣喜若狂,于是重赏卿士千金,这便是后来一笑千金的出处。 “至于结局想必你们都知道,幽王烽火戏诸侯,结果断送了自己江山不说还赔上自己项上人头,而出谋划策的便是虢公鼓。”田婉清回头看了一眼棺椁中的墓主。“此人被幽王封为上卿,但他善谀好利国人皆怨,西周的灭亡和此人有很大的关系。” “他有没有戏诸侯,那也是千八百年前的事,既然青铜尊上记载,九龙程瑞尊随同君王下葬,为什么在这里却没有九龙程瑞尊的踪迹?”叶知秋说。 “虢公鼓的墓里怎么可能会有九龙程瑞尊,这时间都对不上,此人出现在西周晚期,而竹书纪年中记载,虢国国君得到九龙程瑞尊的时间要更早,说明得到这件器物的并非是虢公鼓。”薛心柔在旁边回答。 “这里不过是一座从墓,周礼的葬制中尊右贱左,这个墓室在左边,说明还有另外两座相连在一起的古墓。”朱七摸出烟杆在墓室中重新走了一圈。“虽然我知道这种墓葬的方式,前前后后也见过一些类似的古墓,但大多都是在主墓室两边设置两个从墓,一般来说合葬的居多,可如此之大的从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七叔,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虽然找到了古墓,但找错了地方,还有另外两个古墓要重新想办法找入口?”田婉清问。 朱七摇摇头说,这里的黄肠题凑估计是太大了,所以我们先入为主,一直认为这是一座单独的古墓,如果从周礼的葬制来看,这座黄肠题凑不过是一座从墓,和一般墓室的陪葬室的作用一样。 在这座黄肠题凑的正对面应该还有一座古墓,都是守护主墓的从墓,可是一般的墓室哪儿有这么大,从东面墓室到西面墓室顶多就十来米距离:“应该有一处通往西面墓室的通道,因为两个从墓和主墓是相连通的。” 薛心柔听到这里连忙四处张望,墓室全是用黄肠木堆砌而成,不像砖石结构的古墓,还能试图找寻机关暗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一目了然,每一处地方都由几十根大小一样的木材堆垒,根本不可能有通道。 我看向宫爵,她心领神会专心致志查探四周,回来的时候默不作声对我摇头,若是有机关暗道,她不可能觉察不到。 “这座黄肠题凑越来越有意思了,堂堂虢国国君,而且还是周天子的上卿,居然死后只能给别人守护主陵,虢公鼓把持朝政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如此显赫,而另外两座墓室的主人比他等级还要高,这到底会是谁呢?”田婉清面色凝重自言自语。 “这棺椁三重六寸,是仅次于天子的规格,可见虢公鼓下葬的时候,并没有逾制僭越,但偏偏又享用黄肠题凑,按理说,他可是断送西周江山的人,怎么算他都是西周的千古罪人,不应该得到规格如此之高的赏赐啊。”薛心柔也焦头烂额。 “田姨,墓主脸上的玉石面罩,被我们取下来,必须在第一时间还愿,否则一旦有偏差,后人将不会再知道面罩的样子,对于考古研究来说就是灾难性的损失。” 叶知秋对田婉清说,我和宫爵还有朱七对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叶知秋居然还想着考古研究,不过田婉清和薛心柔一听,估计和叶知秋一样,认为事关重要,连忙蹲在一边根据之前的回忆,重新拼凑面具,薛心柔在旁边绘画记录第一手资料。 “奇怪了,这个面罩的图案怎么和后世汉代的出入这么大。”我们因为一时间找不到通往右边墓室的通道,只能一边思索一边等她们复原,过了很久我听见田婉清诧异的声音。 “这人都死了,干嘛还要戴个面罩啊?”宫爵依靠在黄肠木上问。 “这也是西周至汉代的一张葬制度,玉质丧葬面具,又叫玉覆面,有缀玉面罩和整玉面具两种,虢公鼓戴着的是缀玉面罩,由碎玉拼凑而成。”我坐在一边给宫爵解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