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看常清凌做了什么好事,”他抬起韩穆郡的脸,“这是我天衍宗弟子,也是寒逍的后辈。” 诚公忽觉不好,扫过一众天衍宗在场的人,双目一缩吼道:“寒逍郎呢?”遍寻不着人,就立马捏碎宗门告急令。 “哼,”未知抗着雷吉混云棍,冷哼一声上前:“你当我天衍宗好欺负,寒逍家娃娃被折磨成这样,是你你会吞下这口气?” 而此时韩显一人一剑已经来到了无极宗禁地,同天衍宗一样,除了守护地下灵脉的老祖,其余合体境修士均已倾巢而出,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穿行在无极宗禁地。 “来者何人?”一声如洪钟般的喝问未能叫韩显停下脚步。 “你勿要多问,今日寒逍前来只为擒一人,不想伤及他人。” 韩显知道出声问询之人离不得地底灵脉半步,他跟随着被拔除的奴印直接来到的一处洞府外,左手一翻,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了洞府外的禁制,瞬间极寒之气便漫延而出冰封了禁制。 “破” 咔嚓咔嚓的似琉璃破裂的声音立马传来,禁制碎了,露出了通向庭院的小径,韩显瞬移进入。 “咳咳……,”坐在大殿之上,正掩着嘴轻咳的海西仍然披着黑色雁羽大氅,当眼神扫到大氅上的雁羽忽然微微摇曳时,便勾起了嘴角,轻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原来你不蠢,”韩显含笑看着殿上之人:“海西,好久不见,”他早就猜到是他了,只是没想到都伤成这样了,还敢作乱。 海西抬起苍白无色的脸,望向殿下之人,笑道:“一直都听说你回来了,今日再见,我终于信了,”多少年了,他都有多少年未出过旬日山脉了,“你比我幸运。” 韩显于此略有不屑:“海西,你会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抬手放出掌中的奴印,“这个你狡辩不得吧?” “我不知那人是你的后辈,”这一点海西并没有说谎:“常清凌将他带来时,我并没有多问,”那时寒逍郎君已经回归天衍宗了,若是知道那人是出自天河韩家,他也不傻定不会任由常清凌胡来。 海西知不知道并不重要,韩显只在意他给韩家人下了奴印:“说吧,你想怎么死?” “咳咳……,”海西嗓子又开始犯痒,他一把掐住自己的脖颈:“韩显,其实我已经准备上天极山脉去求沐释甲了。” 当年他伤了沐释甲的妻子,沐释甲一人一剑追杀他至旬日山脉之下,放言总有一日他要上天极山脉求他,那时他对此话是极为不屑。 可一千多年过去了,他想尽办法,但依旧未能驱除或是炼化心脉中的那粒赤木火种。而时至今日,他终于信了,也后悔了,可惜好像已经没机会了。 韩显轻嗤:“这又与我何干?”况且天极山脉也不是他海西想上就能上去的。 “其实你没必要动手,”海西闭目,韩显既然来了,那便意味着那处极品灵脉已经遮不住了,至少于天衍宗是这样:“我私自越过宗门采灵矿,你觉得宗门会留我?” 也许失了一条下品灵脉,无极宗的那些老不死的可能会饶过他,但连指山下藏着的是条极品灵脉,只怕他们恨不能生嚼了他。 韩显明白这道理:“我要常清凌。” “好,”海西眉头都不皱一下,便抽出了一缕神魂,凝成丸,将其抛给了韩显:“它会带你寻到她,”话说回来,那灵脉还是常清凌献给他的,当然他也给了她想要的。 “打扰了,”韩显接住那枚魂丸:“你病得厉害,就好好休息吧,难得来一次无极宗,我随便逛逛。” 海西闻言瘦削的面上不由得抖了抖,这还真是老鼠进了米缸,不能白来,但愿那几位能尽快赶回,不然等着他们的便是一地的大坑。 这边看似已经平息了,但此时身处东洲连指山的诚公却是急得很。他已经猜出寒逍郎去了哪,正想撕开虚空赶回无极宗,却被未知和沐垣二人给缠住了。这二人也不跟他大动,就是一直牵制着他不让离开。 “未知,你们天衍宗还要不要脸?”连指山下的极品灵脉没了,诚公已知是自家白眼狼造的,他认栽,但无极宗禁地种有无数仙灵种,这个他丝毫都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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