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的阴邪之气浓重,想来是造孽太深。 紫金冠发青年右手紧握着剑,却无力拔出,不过就算到了这般境地,他依旧面不改色:“你们回去回了国师,就说孤谢他费心了,只是国师府的人,孤消受不起。” 他皇祖父当年一时鬼迷心窍,沉迷仙道,竟不慎引狼入室,自此皇室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国师府宰割,皇室血脉也成了国师齐深的盘中餐。 “太子爷,妾劝你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叫做娇颜的女子冷嗤道:“您不会以为一道赐婚圣旨,韩家就真的会把韩洛送进东宫吧?” 太子无言,他父皇终还是被逼得不得不攀上韩氏,可史书有记载,韩氏自立族以来,从未有一人举业,更没有一女进皇室。他垂首自嘲,正如娇颜所言,一道赐婚圣旨于韩氏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 韩洛?韩穆薇眉头微微一动,这不是韩家旁支的姑娘吗?之所以会记得这个名字,是因她娘有提过一嘴,韩洛体质偏阴,却没有灵根。 提到韩洛,娇语就有些不忿,那只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罢了,凭什么得京中那么些人的欢喜,要不是师父说现在还不是动韩家的时候,她早就吸干她了:“就算韩洛进宫了又如何?太子爷,韩家现在自身都难保。” 太子闻言竟笑出了声:“韩家自身难保?”韩氏在京城立族已近千年,不是没有人打过韩氏一族的主意,到最后呢?均是功败垂成,“据闻国师府刚在京城建府时,都是绕着韩府走的,哈哈……” “很好笑吗?”娇语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眼中闪过猩红:“你很推崇韩家,就不知当韩府的那些嫩娃娃上了国师府的餐桌,你笑得还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好看……” “娇语,不许乱说,”娇颜瞥了一眼这个忘形的妹妹,怪她说太多:“太子,你应该知道违背国师爷会是怎样的下场?” 太子未理会娇颜,而是盯着有些气闷的娇语,说道:“再过几日就是九月初九,韩家族长会带着韩族已满四岁的稚童远行,你们要干什么?”历代皇室一向厚待不问世事的韩家,只因为知道韩氏与那个地方联系紧密。 娇语闻言,突然不气了:“到时你不就知道了,”就不知韩家人的血肉会不会比凡人的要香甜几分?想到这她都有些馋了,红艳的舌头轻轻添了下嘴角,神识扫过这破庙,最后定在了角落处打坐的那个妇人,也就她瞧着还算白净。 太子想要再问,只见娇语已转身朝着角落处打坐的妇人走去,一见此般境况,他就知那妖女要干什么,急声斥道:“你住手,她只是寻常百姓。” “哈哈……,太子爷这话说得就好似寻常百姓不是人一般,”是人就有血有肉,娇语连头都不回,扭着柔软的腰肢,妖妖娆娆地走到妇人身边,蹲下身子,解下面上的红纱巾,勾起妇人的下巴。 太子挣扎着想要起身,娇颜释放着修士威压,压得他动弹不得。她就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太子又如何,一国储君又如何,在她面前还不是如蝼蚁一般,任她耍弄:“哈哈……” 这边娇语已经开始运转功法,准备吸食妇人的精气,只是嘴张着半天,吸,用力吸,再加点力…… “吸不动就不要吸了,”韩穆薇突然睁开双目,差点被这张血盆大口给惊着:“呵……,年纪不大嘴倒不小。” 她话一出,立时间整个破庙都安静了,娇颜放肆的笑声就好像突然被人掐断了一般。最难受的就属娇语了,她想要闭嘴可怎么都闭不上,人也被禁锢了。她看着妇人清亮的双目,心底发寒,无尽的恐惧顿时涌向全身,手中的红纱巾飘落在地。 “你是谁?”娇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不过一开口就泄了底:“我们是出自国师府,你勿要大胆……你到底是谁?” 韩穆薇起身,一把抓着娇语的乌发,拖拽着僵硬的她慢慢走向破庙中心:“我是谁?”她砸吧着嘴,“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 踢着指甲,想了好一会,就在娇颜要再次问询时,她出声了:“其他的不想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姓韩,”瞧着这群人面上惊愕的表情,韩穆薇好似怕他们不清楚一样,又补上一句:“你们刚刚说的那家韩氏的韩。” 在场众人均是一愣,韩穆薇双目含笑,左手微微一用力,就闻“咔嚓”一声,娇语的头已经被她拧了下来,提溜了起来,在眼前过了一遍,扔到了娇颜跟前,“她刚说韩家嫩娃娃会上哪?” 娇颜匆匆瞥了一眼地上还在流血的人头,不敢回话,想要向后退,可身子似被钉住一般怎么都动不了,好在嘴还能动:“前辈饶命……饶命,都是我妹……不是,是娇语这个贱人说的……跟我……” “你来说,”韩穆薇一手指向这会已经站起身的紫金冠发青年:“她们刚说要把我韩家嫩娃娃送上哪?”她在天衍宗这么多年,也染上了一些习性,护短就是其中之一。 太子不敢迟疑,立马拱手回道:“国师府的餐桌。” 话音一落,顿时娇颜就被筑基威压压成了一瘫烂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