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的?有要讲,不能忍着,知道吗?” “我很好,就是觉得累!”累得整个人蔫蔫的。 她耸搭着眼皮靠着他:“我觉得我事好多。好像有无尽的麻烦找上门,我已经亲眼看到你在我眼前出事,现在又是我爸爸……我怎么都安不了心!” 很害怕很害怕,下一秒又会出什么事。 “没什么好怕的,”储维笑刮了刮她皱起的眉头,“你不能保证一个一帆风顺的人,突然间就被车撞死了,是吧?你也不能保证一个考试从来没挂过的人,在最重要的考试那天,挂了,是吧?凡事都是相对的,麻烦越多,可能越关键的时候,更能保证自己的顺利,因为经历的麻烦多了,就会让自己更小心,不会轻易的让车撞死,不会轻易的在重要的考试时候出现状况!” 太过一帆风顺,换来的,是完全的懈怠! 可乐抽了抽嘴角,没见过这么安慰人的。 但有了种,自己随时可以去战斗的一点点冲劲了……好吧,她被激励的点也很奇怪。 “我爸……他今天……不,是昨晚了,能告诉我,你的人都查到了什么吗?”她知道储维笑一定会查,她也必须要知道。 “初步断定,有人在他车上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并且安了炸弹,那炸弹是定时的,车子只要一停下就马上爆,时间到了也会爆!给你的那通电话,应该是在他发现自己没救后,给你打的,在最后,要么是炸弹定时的时间到了,要么车子撞上了什么,他就拼一把地往车外跳!” 可乐沉了沉有些翻滚的情绪,然后找出重点:“那么晚了,我爸怎么还在开车?” “有两种可能,他其实早就坐上了那车,但车子不能停,他只能一直开着。开到郊外。第二种可能,他确实是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才坐的车,我已经让人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他摸摸她的脑袋,发现她今天时不时流汗,现在头发有点油腻腻的! 但他什么都没说,装作不知道,就怕她一会闹着要洗头。 可乐现在确实没功夫理会自己的头发,她扒着储维笑的手臂:“他在最后给我打电话时,还在说我不能相信白老二的话,你说会不会就是、就是白老二做的?” “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我记得,”她点头,“在没查清楚前,就下定论会忽略掉更多的线索。” 她说着,唉声叹气:“我也希望不是他!” 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不想了啊,睡吧!” 他拿掉她身后的枕头只留下一个,拥着她躺下:“睡吧,需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 “好啊!” 然后他真唱了,可乐赶紧叫他别唱了:“……我总算知道,万能的储叔叔也有做不到的事了。”五音不全啊! “不听就快睡!” 他有点凶。她赶紧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她又把手蹭到他咯吱窝里挠挠:“叔叔,你会怕痒吗?” 她的手被抓住:“不会!” “那你怎么不让我继续挠?” “……” 又过了一会,她闭着眼睛自己哼起歌来,然后问他好听吗,他说好听。 再过了一会,她问他:“你爱我吗?” “爱!” “最爱我吗?” “最爱你!” “我和孩子你爱谁?” “还是爱你!” 她稍稍满足了。 又又过了一会,她一个人睁开眼睛看着黑黑的天花板。 没睡着随时在注意她动静的储维笑问她:“在想什么?” “哦,就是在发呆!” 再再过了一会…… 储维笑知道,她心里被各种不安充斥着,潜意识里各种惶恐,何晋源的出事对她冲击太大,她其实在快要崩溃的边缘,却还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调节好自己,而他,耐着心陪她,哪怕只是迎合她很无聊的一句话。 他也因此知道了,他变回储维笑,她去医院看他的最初几天,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了,她睡不着,她不敢睡觉,她时时刻刻处在失去他的煎熬当中。 上一次,无人在她身边陪着她,她独自撑了好几天才缓过来,一想起,他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好在这一次,有他在身边! “叔叔?” “嗯?” “你喜欢我叫你叔叔呢,还是维笑呢,还是老公呢?” “我想想啊,唔……独处时叫老公,外人面前维笑或老公,那个时,叔叔或老公!” “哼,变态,流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