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我的人在岸上截住了他,从一个叫齐福的女童口中证实了您在他的船上。” 红玉还是不满地嘀咕道:“没准那一船人都是跟她串通好了的。” 朱小招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七主为何救三殿下?” 一旁饮酒中的颐非心想,可总算问到这个问题了。他不禁也凝神屏息看向秋姜。 秋姜回答的很快:“正如你说的,品先生背叛了,颐殊也不可用。如意门需要找一个新的寄主,好修复元气。” 红玉立刻睨着颐非道:“我早说了,她只是想利用你!” 颐非灿烂一笑:“只要能让我当皇帝,随便利用。” 红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朱小招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如此温文亲切的模样,让人很难将那个虐杀东儿的人联想在一起。“那么第三个问题,七主如何证明自己对如意门依旧忠诚?” 秋姜这一次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们如何证明我不忠诚?” 很多很多年前,一个人曾跟她说:“什么是好细作?就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既黑又白。想黑就黑,想白就白。” 迄今为止,她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 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解:毕竟,风乐天是真的被她割下了头颅;而她也是真的一心一意地想回如意门;再加上品先生确实在追杀她。 品先生跟颐殊是一伙的,所以她就带着颐非回程来,准备夺回一切。 颐非看似优哉游哉地呷着杯中的酒,心头却沉甸甸的,压着千斤。虽然朱龙和江晚衣恐怕都落入了如意夫人手中,但从此番对话中得知:如意门现在内讧,如意夫人想要从品从目那里夺回权杖,就需要用自己去对付颐殊。所以,身为如此重要的棋子,他起码是安全的。 从朱小招此番进来,不急着抓他,反而请他喝酒便可以看出。 可是,秋姜为什么会在品从目和如意夫人之间选择如意夫人?借品从目之手一口气除了如意夫人不好么?然后,等自己扳倒颐殊,再去对付品从目,不是更好么?为什么非要执着地回到如意夫人身边? 失去大本营不得不躲藏起来的如意夫人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去图谋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的心果然是从不对任何人打开的么? 风小雅也好,我也罢,那般生死至交,都没能让你真正的信任? 就凭你那日两耳流血地背着我走向渔村,你的任何计划,我都可以配合。为何还要瞒着我执行? 嘴巴里的酒不知为何变得又酸又苦,难以下咽,颐非最终放下了酒杯。 而这时,秋姜的目光转到了他脸上:“再说,我把三殿下和红玉都带回来了,足够表达我的诚意。” 红玉怒道:“我是夫人的人,你却将我抓起来关在柴房中……” 秋姜打断她:“第一,我并不知道你是夫人的人,万一你是品从目的细作怎么办?第二,我只是关你,没打你没骂你甚至还让江晚衣去医治你,已是看在同门的份上手下留情;第三,若不是我借江晚衣的行踪将消息传出去,四哥能提早回来,能第一时间放了你?” 红玉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得恨恨地撇了下嘴道:“你这声四哥倒叫得挺溜。” “好说。你若也是七宝,我也能喊你一声姐姐。” 红玉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当不了七宝!” “哦对。我记得某人跟我说过她有朝一日必定会拿回‘玛瑙’这个名字。只可惜,我一日不死,你就无法上位。”秋姜笑了起来,那样一张寡淡的脸,一旦有了表情,就显得极具风情,“哪怕我失踪了五年,一日没有找到我的尸体,玛瑙之号就一日不能换人。” 红玉咬着嘴唇,不知为何,脸上的怒容褪去了,转为了另一种更为深邃的怨恨:“我去燕国找过你们。” 秋姜扬了下眉。 “品从目说,你在燕国的计划失败了,你、二儿、五儿和六儿都死了。我不信,我亲自去玉京挖出了五儿的尸体,发现他是被人一掌击碎天灵盖而死。但在死前,他中过你的迷药,四肢僵硬,腿骨断折。而且,我只找到了他们三个的尸体,没有你和刀刀。我又在牢房里找到了刀刀,从他口中得知了除夕夜的经过。所以,我坚持认为你没有死,只是躲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