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翻了一圈,这种腻腻歪歪的称呼倒是有一大堆,就是沈沉渊每次兴致勃勃探头去看的时候,上头都确切还署了其他人的名,没一条漏网之鱼。 信客眼见着沈少将军的脸色越来越沉,咽了口口水:“这,沈少将军,确实是没有。” 沈沉渊不能相信,甚至还把地上的步包袱倒着拎起来抖落了几下,见里面实在漏不出什么东西,这才叹口气道:“你去吧。” 信客如蒙大赦,正要拎东西走人,沈沉渊一句话又把人家拦住了。 “等等。” 信客僵硬地转头。 沈沉渊:“你把你那包裹卖给我,我派人重新找个东西给你装信。” 信客不自觉揽紧了自己的包裹,“沈将军,我这包裹只有一层步,里头没什么内衬,藏不了东西的。” 沈沉渊眼神发沉地看着他。 信客立马麻溜地跑过来,双手把他那个破破烂烂的包裹献宝一样呈给沈沉渊了。 顾宁实在没料想事情还能有这样的发展,都快笑得岔气了,她抖着嗓音看着沈沉渊,“平日里沈将军不是挺聪明的吗?” 沈沉渊自知自己干的不是什么聪明事,也不说话,只直直地盯着顾宁看。 怪委屈的。 顾宁忍了一会没忍住,还是掂着脚在沈三岁的头上摸了几把,“乖,下回我一定记着给你回信,再忙都记着,肯定不叫你在旁人面前犯这种蠢。” 沈沉渊看了顾宁一眼,把头垂得低了些,方便这人动作,沉沉应道:“那你以后千万别忘了。” 顾宁摸这人的头发得格外顺手,沈沉渊撩起眼皮看她,“你要真不得空,就写一个‘忙’字都行。” 顾宁听了这话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没等她说些什么,沈沉渊又着急忙慌地在后头补了一句:“闲下来了还是多写点。” 他说完这句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别写沈延,不想在你的信里头看见他。” 十足的怨妇口吻。 顾宁失笑。 “好。” ... 顾宁把沈三岁哄走了,又回去看了看长平侯夫妇,这二人染病时日不算长,症状还不太严重,只是高热不退,神智大多时候都是不清醒的。 上一世她查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想过根本不是天花,而是蛊毒呢? 顾宁问了伺候的婢女,这才得知陆超根本就没来过,就由着她爹娘这么昏迷着。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顾宁一路疾行进了陆超住的院子,在四下寻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正要喊人来问问清楚,院墙角落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在半空中扬了扬,一道懒散的嗓音道:“在这儿呢。” 顾宁皱着眉头走过去,这才发现她找了好半晌的人正悠闲地躺在木椅上,手边还拿了一个酒壶样的东西,听见脚步声,懒洋洋地撩起眼皮,轻笑着看着顾宁,“来,坐这儿。” 顾宁冷笑一声,“你刚才没听见我叫你?” 陆超醉眼朦胧,“你又没叫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在叫谁?” 陆超拿酒壶指了指自己身边,招呼顾宁道:“来,坐着儿,陪我说会话。” 顾宁没理会这醉鬼,皱着眉头道:“你这个样子还能不能看病?” 陆超把身子坐直了些,支着下颌侧头看顾宁,“来找我就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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