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过。” 钟乔没吱声,谨慎地腹诽着,您从前不是君子远庖厨吗? 中午的时候蒋弼之回了趟家,抓了陈星的现行。 “你自己在家就吃这个?” 陈星有些无措地站起身。他在吃蒋弼之早晨剩下的一点营养粥,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怜,但其实味道没有变差。 “懒得做?那我让厨师中午再过来一趟。” “不用不用!”陈星忙拒绝,“我自己可以做。” 蒋弼之深深看他一眼,意思是会监督他。等他上楼以后,陈星摸了摸嘴唇上面, 黏黏的,他低头看着指头上沾的粥,不好意思地笑了。 蒋弼之换好一身休闲装下来,陈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穿休闲装的样子和穿西装时很不一样,是另一种英俊,也更显肌肉……他手里拿的是……高尔夫球杆,原来是去打高尔夫,天这么热,不怕晒吗? 蒋弼之突然看了他一眼,陈星心虚地移开眼,继续给花浇水,然而他的余光看到蒋弼之投在玻璃窗上的影子,发现他还在看自己。 陈星窃喜不已,原来他表面看着淡定,其实也在偷偷地观察自己。 蒋弼之出门前,陈星过来递给他一支防晒霜,蒋弼之嫌弃地皱起眉。 “钟管家说,您要是去打高尔夫的话,得抹这个。”陈星学他刚才那种眼神,深深地看着他,意思是监督他当场抹好。 蒋弼之瞧他一眼,侧过身去,一边给自己涂防晒霜一边想着,要是现在对他说:“来,你给我涂。”看他是不是还能这么得意。 蒋弼之出门以后,陈星得了清闲,便给陈月拨了个视频电话。他手腕上的伤还没完全长好,不敢去医院看陈月,只是从视频里都能看出陈月的状态好多了,之前病情快速恶化带来的恐慌终于消散殆尽。 陈月说下次检查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医生说结果好的话就可以出院。 陈星为了让她心安,让她在视频里看了看蒋弼之的家,“看,我就是在这个朋友家里做管家。他很有钱的,也很慷慨,那些钱真的不用着急还,合同都签好了,四年,我给你看看……这下能放心了吧?” 他收好合同,又道:“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有做违法的事。万一哪天实在弄不到钱了,咱们就买原料自己做,我又不傻,怎么会自断后路抛下你不管?”他看着屏幕里的陈月,嗓子有些发紧:“所以,小月,你也不要抛下哥哥。” 挂掉电话后,陈星看到手机里有很多@自己的消息,是病友群里有人问他新药效果怎么样。 “见效很快,之前吃药一个月的检查达标了,过几天去做三个月的。” 也有人问他新药是从哪儿买的,多少钱。他都照实回答了。 有新进群的不了解情况,问他为什么要换这么贵的药。 有人替他说了,“他妹妹对一代药产生耐药性了。” “新药没有印度仿制的吗?能便宜不少吧。” 陈星说:“以前一代药没进医保的时候,她也吃过印度药,副作用比别人大很多,效果也差,就不敢吃了。” 又有人问他陈月吃一代多久产生的耐药性。 陈星说:“五年半。” 群里静了片刻,有人回:“真可惜。”也有人说:“也不算短了,我知道的还有刚吃几个月就产生抗药性的,二代三代吃不起,化疗了几次,很快就进入加速期了。” 陈星无奈苦笑,确实,他们不算幸运的,但也不是最倒霉的。 “他比较可惜,他妹妹未成年,有个福利机构对他们有补助,他们吃一代药不用花钱的。” 陈星纠正道:“不是福利机构,是怡安保险的福利项目,针对未成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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