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了匹快马回兖州,之后再来找他们汇合。 只是出了这样的大事,她又那般爱哭,若是知晓了此事可能受得了。 ... 倒真如萧阙说中,兖州第二日傍晚的时候就突然下起了雨。 这是她来兖州之后遇上的第一场雨,黑云遮天蔽日的往地上压,往日许久才黑的天今日黑得格外的早。 她心绪不宁了一整日,便就是瞧着这雨都觉得烦,总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味道。 她没什么胃口,只觉得头疼,像是提不起什么精神,之后便就早早就睡下,后半夜醒来的时候额前已经一头的细汗,她分明做了好多梦,但是醒来的一瞬间就又统统全都忘了个赶紧,只觉得心上一阵阵细细密密的抽痛,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干躺了半晌,她口干得厉害,外头的雨还在下,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随即她也没叫夏琴,兀自起身去倒水喝,大概是方才发了不少汗,水缺得厉害,仰头就不带停歇地喝完一整杯,屋外突然传来些轻微响动落进她耳中只觉得格外明晰。 她以为是雨将屋外什么东西带倒了,没打算细究,只后来风突然开始变得狂躁,将留着道缝透气没关严实的窗户吹得大开,随手点起的烛火也随之被吹灭。 她被吓了一跳,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雨夜的风太冷了,她摸着黑走上前想关窗,却瞧见窗外的廊上,有个人影站在桂树前,蹙眉挤着自己湿透的衣袖。 那人似是也没料到她半夜不睡觉,默不作声在房间里。 对视半刻,风还在呼啸没有半分偃旗息鼓的兆头,他稍一愣,就只见她推开门,沿着屋外的长廊绕过拐角,直直向着他跑来。 廊道上的灯笼中烛光有些微弱,但是并不影响她好好打量着人。 他应是连夜赶路回来的,衣角都是被打湿的泥水,额前落下几缕被打湿的碎发,只好在没受伤。 “你怎么又回来了?”她跑过去在他跟前停下,怕是受了什么没注意到的伤,站在他跟前没敢乱动,只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突然折返,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未做声,只垂眸瞧了她一眼,才在她跟前蹲下,伸手将她脚上的灰尘拂去,又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窗檐前,脚下腾空。 “鞋呢?”他问。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她坐在窗檐上,听到他这般问,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直都是赤着脚的。 她吐吐舌头,带着些理亏的辩解:“今天也不知这么了,老是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萧阙走了趟正门,在一片漆黑之下也能勉强视物,靠近床沿边就瞧见了她那双摆的规规整整的绣鞋。 怕凉着她,他一身湿衣不好去将她抱进来,只先进来先替她找鞋,才又回到檐下,躬身握住她的脚踝替她穿好鞋。 明明两个人都是冻着的,偏偏他的温度就是要比她的高些,她只觉得脚腕上一暖,随后又被松开,方才被她忘记的绣鞋已经套在了脚上。 看着那个从方才开始就寡言的人,她穿好鞋,还没来得及他伸手来扶,她便就已经从窗檐跳了下去,立马就接收到了他一个责备的眼神。 她笑着去抱他,被他用手挡了挡,后又似是才想起来他现下整个袖口都是湿的,才又将手给收回来,低斥道:“离远些。” 苏苑音被他冻得打了个寒颤,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将手却收的越发紧,有些依恋地闷声道:“这么大的雨,你怎又回来了,冷不冷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啊?” 萧阙被问住,不知该如何将那个于她而言必定残酷的真相说出口,她此刻还浑然不觉,反倒来关心起他。 她还是只着一身单薄寝衣,反正现下也早就被自己湿衣给沾到,他后来还是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只一个保护的姿势,无声的安抚:“是发生了些事情,有关于你的。” 苏苑音愣了愣,后来才又强牵起一抹笑,认真地瞧他深邃眉眼。 片刻后,她笑意凝在脸上,他行事从来是不稍加掩饰的肆无忌惮,从不会有这般为难的时候。 左右这件事情是瞒不住,她总归是要知道的,萧阙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