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般打哑谜下去还不知要鸡同鸭讲到什么时候,他不快,也没什么耐心。 有时候他当真是想要将她的心好生剖出来看看,里面究竟都放了多少人,所以才会连从他一个手下都能越过他去。 她纳罕,只觉得他定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所以刻意找茬的。 “你不是不爱食太甜的东西么,本就只是想叫你尝尝味的,你要是想吃我那里还有两盒,一会儿全送到你这里。” 只显然这个理由可并不能叫他满意,他笑笑,似是饶有兴致地伸出手,两指轻碾,将那盒子里的金疮药拿出来放到她跟前,偏了偏头: “我需要上药,苏姑娘。” 苏姑娘三个字在他口中被说的格外的轻,像是一根突然顺着自己的耳朵翩跹飘下的白羽,路过的地方都微痒。 今日被很多人这般叫过,只都不是他这般带着明晃晃的坏。 她收回落在他手上的视线,开口拒绝:“你没有手么?萧世子。” “你见过的,我顾及不到每一处。” “我可以帮你叫言二,老吴也行。” 萧阙调整了个姿势,身子微微向后仰,抬头瞧她,利落的眉微扬,心里越发堵,她替旁人看伤时,可有这般推拒? “我受伤的事,只你知。” 苏苑音白他一眼,他倒不如说这伤是因谁而受,还来得直接些。 “也行,”她点点头,见已经铺垫得差不多,才又道:“只你要答应我,前夜的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紧了紧手,不敢将忐忑表露出来,只见他问:“前夜的什么事,说清楚些。” 听出他是故意,她深吸一口气,准备翻脸走人,却只听他在一边失笑出声:“我答应。” 看着他眉间隐隐的得意,苏苑音也没觉得自己太亏,是个两相满意之局。 不过是换个药,她今日在医帐也替不少人都换过,有何难? 她打开药瓶,看着他已经自己褪去上衣,露出光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的纹理在灼灼烛光之下就连线条的拐角都极为明晰。 其实好像也并不太容易。 她清了清嗓音,俯身弯腰靠近他身前,故作镇定地将金疮药沾在手上,不敢抬眼瞧他的眼神,手触上了他的胸膛,却被灼人的温度炙得有些酥麻的痒。 她实在高估自己,也实在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似有似无的乌沉香味时不时要冒头勾一勾她。 他不似那夜的没意识,自己也没法将他当作旁人待之。 气氛总是不由自主就往旖旎那处去。 她慌乱的收回手,却又被他紧紧摁住不让动,她抬眼正巧对上他那温柔似烟雨的墨眸。 只有这样近的距离,她才正好清晰瞧见他眼角下的小痣,不明晰,但是足够潋滟。 “躲什么?”他哑声问。 她揣揣看他,启唇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腰间突然一紧,她被他往前一带,鼻息交缠,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膝上。 掌心还被他摁在胸前,身后又被揽住,她抬起泛着水雾的眼,呈现出一个完全禁锢的姿势,似无辜的神情叫人看的心痒。 气氛已经旖旎得没边儿,两人都颇为默契的有些忘了情,他垂眼,没瞧见她眼里的抗拒,无端又被取悦,看了看她嫣红的朱唇,想尝尝。 帐外的帘子突然被掀起。 “主子,苏姑娘到该服药的时候了,何大夫叫她回去。” 言二走的急,待迈进一只脚看清是个什么光景的时候已经后悔不已地闪身退了出去。 苏苑音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已经做贼心虚地用上平生最快的速度到躲到萧阙腿边的案几下面去,只没藏好,一截裙角露在了外面。 从那个角度看,似是越发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