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都是自私占有,将贵妃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分明就是他。 “说了很多,说瑞阳王,说萧阙,说想听的戏,想去到地方…”,她看着坐上晓得颓然又苍老的帝王答道。 永曦帝轻嗤,唯独就是没有提过他对么。 “我待她那般好,她怎么敢!” 他为了她,纵容萧黎在梁州苟活了那么久,纵容萧阙野心越来越大,他让她做上了最尊崇的位子,也想过死后就追封她做皇后,进自己的陵寝。 “可是逼死芸贵妃的,不就正是皇上么?”她抬眼,直视着那个上位者,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 永曦帝当即神色变冷:“你当真觉得你是薛家的人,我便就不敢杀你么?” 纵使这个上位者已经年老,但是周身带起的威压却没有因此减弱。 苏苑音是当真在他眼里看见杀意的。 僵持半晌,她垂下头,说不敢。 永曦帝收回视线,他不承认是自己逼死她,只怨她铁石心肠,若是能早点接受他,怎会落得这般不得善终的下场。 苏苑音因要去梁州送一趟贵妃遗物,梁州此刻关系敏感,不能声张,只得把原定的行程提前了几天,同苏齐岳说是薛鸣岐写信来催促,要提前几日去。 自幼跟在自己身前,亲自教导大的女儿,眼下既然寻回了自己的身世,本该也算是好事。 可在苏苑音临别之际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薛家那边肯不肯放人,在苏府的日子本来就不算多,现在还又往前提了几天。 思及此,他心里就不大利爽,但是转念又想,自打上次将人从诏狱领回来之后,纵使她口上不说,只单是瞧着,都觉得像是心里有什么事,却又不愿意同别人说,指自己压在心底。 去趟兖州也好,当是散散心,兴许新认识些人,能将自己从回忆中抽身,重新开始。 “若是在兖州待的不开心了就回来。”他将离别的伤感呑进腹中,对苏苑音道。 苏苑音点头,笑道:“父亲怎做得这般苦大仇深,又不是不回来,中秋前定是要回来给父亲拜寿的。” 得了这句话,苏齐岳才由阴转晴,满意离去。 只离京那日,苏齐岳不知怎地,大抵是不愿见分离的场景,最后也没露面。 佘涂怨她就连何满都带上,唯独就漏了她,兄长在一旁打圆场,忙得不可开交。 何满有才,却并无多少根基,在太医院这种看人下菜碟的地方并不受多少重用,她觉得惋惜,向人提了一嘴来善草堂的事。 好在他也并不是什么扭捏之人,当即就应承下来,知她要去兖州,就也提起要去拜访一个师兄,如此也算顺路,只就佘涂一人留下,所以气了起来。 反倒苏苑音安慰了人一路。 准备出城时,轻尘最后也来了,也是对着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内容诸如不辞而别之类。 苏苑音因对二皇子出手,对轻尘跟贤妃是愧的,所以也没脸去主动找人,如今轻尘还肯来送她,已经足够叫她宽慰,被说了也都好生受着,摸摸鼻子解释几句。 最后几人辞别,苏苑音坐上马车同人招招手,遥看了一眼屹立的都城,抚上手中那木匣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尽。 过东望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车夫在外头禀告有人在前面拦。 苏苑音掀开了些车帘,看见不远处的长亭里,坐了个人,似是专程在这截人。 她下车,无人阻拦的走到二皇子面前。 “二皇子这是何意?” 萧旼不以为意笑笑,却将话说的暧昧:“苏二姑娘可当真是用完了就丢啊,毕竟也差点算是要议亲的人,这般故意生分可真算是不厚道。” 苏苑音不爱听这种说辞,也并不想同他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