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就是爱意么? 她现在还答不上来,可是她想去试着找找答案。 可若是对方是萧阙,她亦是有自己的顾虑。 她对萧阙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不知萧阙对父亲那般说只是缓兵之计还是存了旁的心思,再就是萧阙所图不小,若待到他日,那件事当真无可避免,她亦是不愿叫整个苏府都因她之过而受到牵连。 可尽管是做如此想,她却也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感受,暂不论别人眼中的萧阙如何,就只是于她而言,萧阙三番两回救过她,又屡次为她解开危困之局。 还有便就是昨日,她中了苏落雪的药,心神大乱,可后来见到萧阙,她却又能够无端地将心放下,全然交付信任予他。 所以她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倘若萧阙同父亲说的都是真的,亦是心悦于她呢,倘若她能在未来那些事还没有发生之前阻止萧阙的叛乱,那便就也不会牵扯到苏府... 可眼下萧阙就要离京了,她得要先问问萧阙,知晓了他的心意,再考虑旁的事情。 -- 日影西斜的时候,又下了一阵子雨。 落日余晖伴着细雨淋漓,街上就只有稀稀疏疏三两行人。 雨闹人静自成一片和谐之景。 “少主,贤妃娘娘抄的祈福经已经悉数交到天一观了,没有旁的人发现。”一个灰袍男子坐在薛鸣岐对面道。 薛鸣岐点点头,笑意中却有几分讥讽。 就连宫中高高在上,特赐封号的贤妃,连祭拜自己的好友时,都不能宣之于众,唯恐招来圣上猜忌。 明明姑父姑母身上的罪证已经洗清,提起那庄事,却仍旧被人人忌讳,讳莫如深。 倒是不知那端坐于龙椅之上的人是不愿意听旁人评论自己的过错,还是他本就心怀有愧。 只可怜他那戎马半生的祖父,马革裹尸为大齐镇守西南几十载,直到现在都等不到杀人凶手的一句歉疚之语。 甚至就连朝中为当年安定县一案请|愿的人也都被明升暗贬,调离上京。 若不是定国公阖府以百年根基威望做筹码,同朝中各退一步,自请退居西南兖州,再也无法撼动永曦帝皇权分毫,恐怕当年的两条人命至今都难以平冤。 恍惚之间他好似听见街上忽远忽近传来一阵铃铛声,时浅时重,打断了他的神思,也冲破了他刚刚心中升起的一层迷瘴。 他垂下眸,透过瓦当上淅沥沥滴下的水柱,细密的雨帘,看见了一个撑着油纸伞的红衣姑娘。 油纸伞挡住了她的上半截身子,步子有些轻快,脚腕处缠绕着的一截红色带子上有几个闪着银光的小铃铛。 原来他并未听错。 心下的疑惑被解除,他释然收回视线,却在下一瞬看见那个红衣姑娘纸伞轻抬,露出一张芙蓉面,妩媚艳绝如一株盛放的秋海棠。 他怔了怔,也无暇顾及正在说话的下属,径直跑下了楼。 雨比他来时还要大些,他脚下步子却没有半分迟疑,直直冲进了雨帘中。 他有些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情绪,惊喜意外,却又有些惶恐。 惶恐他只是认错了人。 可是明明就是那么熟悉的人,他又怎么会认错人。 对着那个跟记忆里重合的背影,昔日的记忆扑面而来,他心上像是抽痛得厉害。 “蔓蔓。”他不确信地唤道。 红衣女子身形一顿,撑着伞转过头来,一副妩媚的眸子里却满是陌生戒备之意。 “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薛鸣岐蹙了蹙清隽的眉,明明就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面,他怎会将人认错。 可是... 他回神,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荒唐之m.pARTsoRdER63.Com